乔苑林抬头照镜子,方才难堪红晕仍挂在脸上,他马上扑几把冷水。
梁承哼笑,仿佛在说“不就堵个厕所”。
乔苑林谈条件道:“这事不许再提,可以给你封口费。”
梁承想起那包巧克力威化饼,说:“跟书桌使用费样?”
“你想得美。”
梁承问:“你扫二维码时候没加个?”
“以为用不着。”乔苑林求道,“你先出去吧,行不行?”
墙角有皮搋子,梁承说:“没用那个试试?”
乔苑林摇头:“觉得好脏啊。”
“马桶堵着不脏?”梁承走过去抓起皮搋子,要做什显而易见。
他又敲敲。
乔苑林说:“还没好。”
梁承冲门缝问:“你是不是尿床,偷偷洗床单呢?”
乔苑林骂道:“放屁。”
梁承又问:“梦遗?”
乔苑林说:“大姐,他才二十岁。”
姚拂补充道:“之子。”
聊到教学楼,乔苑林差点把酸奶捏爆。
也许是心里有所惦记,这周过得异常缓慢。旗袍店二楼总是静悄悄,梁承和乔苑林各自进出,愣是没说过句话。
三五次在走廊上照面,视线相接瞬便擦肩而过。
脑海中浮现出梁承桀骜脸,继而乔文渊唠叨条条飞过,画面和弹幕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。
他说:“拂姐,请教你个问题。”
姚拂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个男,来路不明,行迹神秘,平时早出晚归,偶尔夜不归宿。身上旧疤累累,嘴里全无实话,还跟人约在破仓库接头。”
乔苑林口气说完,问:“你觉得他会是什人?”
乔苑林难堪又惊讶地杵在原地,他想说不用,可梁承已经利落地动手,阵水涡倾泻,马桶弄好。
“谢谢啊。”他说。
梁承到水池前,往左边挪挪,说:“过来洗手。”
乔苑林听话地走到旁,挤大滩洗手液。两个人并排,他看梁承洗五遍,于是也跟着洗五遍。
冲掉泡沫,梁承说:“把脸也洗洗。”
门突然打开,乔苑林脸色难看,还有点难以启齿,说:“你去楼下用姥姥洗手间吧。”
梁承直白道:“你把马桶堵?”
乔苑林急忙说:“就尿尿而已,那破玩意儿就搞。”
老房子爱出这些毛病,梁承没多问,直接推开他进去看。马桶溢满水,储水箱却压力不足空着,只接过水塑料盆放在地上。
这场景尴尬得要死,乔苑林脸皮发热,说:“去巷口电线杆上找个通下水道吧。”
二十八号越来越近,乔苑林好奇心不消反增,前晚梁承十点多就关门睡,他却辗转失眠半夜。
大清早,后巷吵架声唤醒大半居民。
梁承爬起来,穿件黑色T恤衫和工装裤。走到浴室外,他在关着门板上敲两下。
乔苑林在里面说:“有人。”
起得够早,梁承如此想着挪开步,倚着门框等。大约过去十五分钟,水声断断续续听不见。
姚拂说:“帅吗?”
虽然不明白有什关系,但客观是个记者基本素养,乔苑林回答:“挺帅。”
姚拂猜道:“是卧底警察吧?”
乔苑林烦死:“能不能少看点小说?”
姚拂换个更绝:“那就黑道大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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