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抽屉里。”乔苑林拿手机,想给乔文渊再打次。
梁承拉开床头柜抽屉,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药盒,只中间有个银灰色丝绒盒子,他手指不小心蹭下。
乔苑林敏感地说:“不许动那个。”
梁承问:“平时吃什药?”
乔苑林打开备忘录,里面记录着药品名称、剂量和注意事项。梁承看眼,又问:“嗓子疼不疼?”
乔苑林识时务地没再顶嘴,支起身体靠住床头,然后不动声色地将被子拽拽,露出床边块位置。
梁承坐下,托盘搁在腿上,从兜里拿出支体温计,说:“先夹表。”
乔苑林望着排骨,说:“现在都用电子。”
“现在还流行上网课。”梁承道,“汤姆老师课能补?”
乔苑林不想重温丢人画面,老实夹上体温计。
乔苑林顿时感到饥肠辘辘,却又没力气跋山涉水地下趟楼,说:“姥姥不是给你发语音,你能不能给端碗?”
梁承故意道:“那算不算多管闲事?”
乔苑林语塞几秒,说:“忽然不想喝,把门关上。”
梁承照做,离开后房内只剩闷热空气。
乔苑林僵挺会儿,窝在被子里翻个身。他实在烧得难受,摸出手机打给乔文渊。
乔苑林说完就清醒。
梁承反应很平淡,把毛巾晾在他脑门上,道:“你姥姥说。”
乔苑林怨念老太太多嘴,也怨自己刚才不小心。他不喜欢别人知道这件事,怕被人用特殊眼光看待。
所幸梁承全无探究兴趣,直接跳过这个话题,说:“你发烧。”
乔苑林蠕动下,怪不得他浑身乏力。
“有点,你想干吗?”
手机响,是乔文渊打回来。乔苑林接通,目光仍关注着梁承。
梁承兀自从抽屉里拿药,共四种,有药片有胶囊,倒在手心里。
乔苑林看着递来面前把药,耳边是乔文渊开药方,模样,分毫不差。
挂线,梁承说:“喝
梁承拿起筷子,将排骨上肉丝丝剔下来,免得对方真啃到半夜。
溶溶金色灯光下,乔苑林很恍惚,眼前这个“细致贤惠”梁承和白天那个实在判若两人。
五分钟过去,体温计显示三十八度二。
乔苑林口干舌燥,吃下几勺便没胃口,声音也沉:“饱,想睡觉。”
梁承抽走托盘,说:“家里有药?”
因为日常服药,所以乔苑林生任何病都有乔文渊亲自把关,给他把药搭配、定量,避免药物冲突。
可惜他拨打用户正忙,无人接听。
乔苑林习惯,掐断电话,昏沉地对着床头发呆,直到闻见排骨香味。
梁承去而复返,用托盘端着饭汤,还有杯喝药白水。
走到床边,他问:“能坐起来?”
梁承跟上次听见“手肘在床上磨红”表情样,内心轻嗤,干点什大事,能把自己折腾生病。
乔苑林虽然身体素质偏弱,但内里藏着头犟驴,他拿下头上毛巾,逞能说:“挺爽快,不用你多管闲事。”
梁承走人:“那你慢慢爽。”
“你去哪?”乔苑林有些急,“今天刚进过派出所,再出去干坏事你就完蛋。”
梁承肉眼不可察地叹,服气道:“下楼喝排骨丝瓜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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