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小琼瞪着他:“这几天你直住酒店里,觉得不是长久之计,还他妈想给你找个新住处呢,结果你要走?”
梁承咬着吸管,说:“废话,程立业都盯上。”
应小琼道:“要是程怀明来盯就好,哥用美男计帮你迷惑他。”
梁承笑:“上回在仓库你抛多少个媚眼儿,他有反应,根本不吃你那套。”
“他越刚直不阿,越想恶心他。”应小琼凭空呸,“不说条子
周过去,休息日生意火爆,吉祥公园旁边大排档下午提前出摊。白色桌椅摆大片,在太阳下明晃晃。
应小琼握着把弯钩砍刀,手起刀落,砍个新鲜大椰子。
每逢营业前他必须喝点东西,大排档不比西餐厅轻声细语,迎客、喊单、骂耍酒疯,全靠把嗓子。
他刚插上吸管,梁承骑着摩托车飞驰而来,冲上便道,以厘米之差没把他撞飞。
“操!”应小琼大骂,“以为仇家来!”
姚拂表面大大咧咧,但心思很细腻,她察觉到:“弟,你有心事啊。”
乔苑林停住笔头,后知后觉写行病句,说:“没什,梁承今天早上搬走。”
姚拂道:“这快?”
“嗯。”乔苑林说,“逼他搬。”
姚拂惋惜五分钟,说:“唉,虽然帅哥走,但你可以住大房间,应该高兴啊。”
东西要丢掉,要带走,没落下丝毫。乔苑林查看圈,不禁怀疑有没有人租住过,切会不会是他幻觉?
他走上阳台眺望巷口,梁承已经走,连点影子都寻不见。
晾衣杆上挂着他给梁承包扎伤口T恤,挂好些日子,梁承用水泡过,反复搓洗过,重新漂白过,可依然留下痕迹。
乔苑林想,果真不般,唯留下痕迹竟是片血污。
他又迟到,整整错过第节课。
梁承热得够呛,抢过椰子吸口,便抱着坐下来,说:“椰子喝,车归你。”
应小琼道:“老子开金杯,看得上你这破摩托?”
梁承没想到开金杯也能炫耀,有点担心平海市经济发展。他陷在椅子中散散热气,说:“那你帮卖吧。”
“哪个意思?”应小琼在旁坐下来,“这车你不要?”
梁承说:“嗯,要走。”
乔苑林点点头,可他高兴不起来。
“算,别琢磨。”姚拂笑道,“看学校内网公告没,下周国际(1)、(2)班去外地参加国粹文化节,为期五天。”
德心中学国际班学生没有寒暑假可言,正规假期排满各种培训、高校交流和知识讲座,所以每学期次校外实践活动堪比团体旅游,弥足珍贵。
乔苑林作为班长有堆琐事要操心,以往他嫌烦,这次却巴不得忙碌些,可以忘记别烦恼。
说来,人真够倒霉,总有烦不完事情。又幸好生活有强大自愈力,总能恢复风平浪静。
中午,乔苑林没去食堂,扯出几页德心中学专用稿纸,留在教室里写检查。
姚拂拎着份盒饭进来,说:“你怎回事,不饿吗?”
乔苑林今天确实没胃口,说:“不想吃,你吃吧。”
姚拂大呼反常,问:“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“没有。”乔苑林说,“也不是全天候吃嘛嘛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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