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承问:“那你复杂?”
“肯定没有你复杂。”乔苑林不知哪来胆子,说完用玩笑盖过去,“也有点复杂,比如你不领情,会失望,如果你帮买杯便利店新出梅子梳打,又会高兴。”
梁承合上书:“你还是失望着吧。”
周去学校,国际班学生还沉浸在自由快乐氛围中,早课铃响过却无人理会,搞得段思存大发顿脾气。
乔苑林没往枪口上撞,把检查书留到中午,他想趁这
“什为什,换那个老师更有经验,他课最难排,你不要挑三拣四。”
每次都是这样,乔苑林生气道:“可习惯这个老师,你说换就换,都不问问?”
“现在来问你。”乔文渊保持着大家长高姿态,“奖学金花完没有,要不要零花钱?”
乔苑林真没钱,但他义无反顾选择保护更昂贵尊严,说:“用不着,挂。”
明明有凉风吹进来,乔苑林耳朵却变得更热,他刚才撒谎、妥协、逞强,当着梁承面。
手机响,救乔苑林命。
来电显示“爸”,乔苑林下子老实,悬空在耳边接通。
乔文渊说:“是今天回来吧,下火车?”
“啊?”乔苑林反应两秒,“噢……是今天,还没,到就直接回姥姥家。”
乔文渊问:“活动怎样?”
来,从共同使用笔筒里拿支碳素笔。
笔尖戳在行字末尾,乔苑林低着头,余光从那本书页眉蔓延到梁承写下笔迹,以同桌视角。
他产生种奇妙感觉,他和梁承念不同学校、相差几届,但此刻在同张桌上用功。这样场景,他无数次徘徊在七中门口寻觅梁承时候,曾遍遍幻想过。
乔苑林得意忘形,男高中生幼稚冒出来,用手肘撞梁承下。梁承却没看他,划掉写歪字重新写遍。
“哥?”他问,“你以前有同桌吗?”
房中静得人难堪,连鸟也不叫。
半晌,梁承盖上笔帽,十指交叉活动关节,随手拿起经济学课本,说:“德心还学经济?”
“选修。”乔苑林不喜欢这门,“要选社会学,爸让选这个。他什都管,迟早要推翻他独裁统治。”
梁承觉得很有趣,人们总喜欢管别人事,被人管又会烦。
乔苑林似乎猜到他想法,机灵地扭转态度:“虽然他这点不太好……但他很能干,也很敬业。人是复杂,对吧。”
乔苑林说:“不错,挺有意思。”
“能有什意思,你们学校就是花里胡哨活动太多,浪费时间。”在乔文渊眼里,这周已经被浪费,必须补回来,“补习班教务老师联系过,你数学课时只剩三节。”
这几天消耗课时太多,乔苑林心虚地问:“那上完还续?”
“已经续。”乔文渊说,“这三节上完换个讲师。”
“为什?”
梁承说:“没有。”
乔苑林道:“那是你第个同桌?”
梁承进度直没停,敷衍地“嗯”声。
乔苑林往床上扫眼,半是满足半是遗憾地说:“还是你第个同床吧,可惜睡得太熟,没有意识,改天再和你睡次。”
梁承终于停笔,说:“不写作业就滚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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