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回应,咯嗒声连响两次。
乔苑林松开灯绳,手臂垂落,他浑身被汗水浸透,闷窒得喘不上气来,后脑勺在墙壁上焦灼地蹭片白灰。
他听见梁承回来,不知道梁承会不会救他第二次。
铜锁响,梁承拨动下试图打开。他没
梁承疾驰回晚屏巷子,楼里门窗都关着,闷且安静,似乎个人也没有。
他在玄关立片刻,罕见,将钥匙在鞋柜上随手扔,步阶缓慢地上楼。
走到门外,梁承顿住——那只行李箱依旧摊在地板上,衣物凌乱堆叠,本杂志上面丢着乔苑林手机。
浴室和阳台都没人,天台也空着,梁承转遭下楼,看见门口墙上挂着乔苑林钥匙,几双球鞋只不少,拖鞋却不在。
难道没走?可眼能望穿地方都不见人影。
应小琼催他:“以前不见你这磨蹭,痛快点,给个准话。”
梁承回过神来,说:“这次不接。”
“确定?”应小琼抬起手腕上山寨大金表,“十点给人家回信儿。”
还差五分钟。微信收到条消息,梁承翻起手机看,老四问他要定位,中午起试下这里咖喱锅。
列表下是大串收二手黄金添加客户,有男有女,梁承往下滑动,快滑到底看见乔苑林头像。
个店?”
“嗯,大排档日夜颠倒,风吹日晒,不如有个店。”应小琼考察过,“这家店老板是印度人,太咖喱,咱平海人也就尝个新鲜,所以生意不好。”
梁承抬下头以示在听,又低下去看手机,说:“你应该和玉姐商量,不懂做生意。”
“好久没露面,惦记你呗。”应小琼道,“最近赚什钱呢?”
梁承回答:“倒二手黄金。”
梁承立在屋中,叫道:“乔苑林?”
静候不到分毫回音,他忽然觉得自己能为很傻逼,跑回来干什,对方走不走又与他何干。
梁承转身欲走,蓦地,寂静楼内响起咯嗒声。
两秒后,又响次,然后有节奏咯嗒、咯嗒、咯嗒……
梁承分辨声源,步步靠近走廊尽头小仓库,声响愈发清晰,门锁着,他再次叫道:“乔苑林?”
聊天内容停留在竞选部长那天,乔苑林在后台给他发:哥,快到,打给你连线好不好啊?
他说好,乔苑林回过来个小猪转圈表情包。
应小琼正要打电话,见梁承猛然抓起手机起身,长腿迈离开卡座,他喊道:“哎!又哪去啊?!”
梁承仿佛没听见,头也不回地走。
天晴得过分,街道中央香樟树遮不住多少紫外线,树脚下花坛里茉莉,bao晒着,随时要在盛开中香消玉殒。
应小琼笑起来,说:“差点忘,你会看金,验色、损检、比价……麻烦死。读过书就是不样,当年起学,还有维修电器,什也没记住。”
梁承不想回忆,略显不耐烦地敲手机屏。应小琼把烟头按进烟灰缸,趁机偷瞄,说:“微信戳开八百次,你想找谁聊天?”
梁承把手机屏幕扣腿上,说:“没有。”
应小琼问:“考虑盘店事分不开身,有个活儿,接?”
梁承凝视着桌面上道泛光油污,能擦掉,旦变脏就算擦得再用力,还能恢复当初干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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