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。”梁承睡得很踏实，没什
印象。
脸盆里泡着乔苑林昨晚睡觉穿
短裤，洗衣液倒多
，泡沫几乎溢出来，梁承经过瞥
眼。
乔苑林说：“
早晨喝酸奶不小心洒裤子上。”
梁承没问，也没应，洗完就出去。
乔苑林松口气，蹲下来盯着脸盆，衣服浸湿后已看不出污秽，可他真切记得梦醒时无法言喻虚脱。
等身后呼吸均匀，乔苑林缩在被窝里还没入睡，张张翻看照片，挑几张不错放进活动日志。
他今天见证残缺，也记录圆满，拍下哭、笑、由平凡组合成神圣幕幕。
翻到最后张，入眼是兰花纹窗子，细看是教堂内十几对新人，他和梁承身影是那缥缈隐秘。
但乔苑林恍然意识到件事。
梧桐树下，玻璃彩窗，庄严而漫长钟声，这场婚礼，只有他们听到矢志不渝誓言。
梁承从兜里拿出流程单，说：“该宣读誓言。”
话音刚落，教堂响起钟声，牧师将右手按住心脏，照例为每对新人宣读——
爱慕，忠贞，永恒。
阵微风吹过，头顶叶子簌簌摇摆，窗上映着他们并立影子。乔苑林屏着呼吸，不小心触碰到梁承手，缩回来，又试探地抓住。
梁承低声问：“干什？”
什，第次来参观时就记得独特屋顶。
仪式要开始，乔苑林拍几张照片，然后随志愿者离开。
大家四散在花园里休息，没有空椅子，乔苑林和梁承沿着甬道走远些，直绕到教堂背后。
周围梧桐茂密，窗台上铺满落叶，乔苑林走近窥见教堂内部景象——新郎新娘十指相扣，闭目祷告，这刻无关宗教和信仰，只诉说对彼此珍重。
原来婚礼是这样，乔苑林充满好奇，他爸妈当初也这样吗？又是怎样日复日消磨掉爱情，从而各奔东西？
幸亏梁承没看穿他方才脸红。
那是心虚、羞耻和悸动。
梁承睡熟翻身，挨住乔苑林背，罕见地梦呓道：“……也挺好。”
乔苑林纹丝不动：“你说什？”
梁承抬手搭在他身上，拢住他，迷迷糊糊地说：“入室盗窃……别把你偷走。”
第二天早晨，梁承多眯会儿，隐约感觉到乔苑林从床尾离开，醒来果然旁边没人。
他去浴室洗漱，乔苑林冲完澡刚吹干头发，从镜中看过来，说：“昨天睡得好？”
乔苑林不流利地回答：“……手冷。”
梁承回握住他，似乎胸膛里那颗脆弱心脏被并握住。只下，梁承试过温度松开，却没拆穿他谎言。
宣誓结束，所有新人面对彼此，用手语向对方说“爱你”。
乔苑林举起相机拍下这幕。
奔波天，晚上回家乔苑林有些蔫儿，洗完澡便上床躺着。梁承以为他睡，直接关灯躺在外侧。
或许结婚这天是很多人拥有爱意最多时候，幸运能拥有辈子，而不幸会慢慢失去。
新郎新娘祷告完毕，松开手。
乔苑林小声喊：“哥，你过来看。”
梁承正估算棵梧桐树年纪，闻声踱到旁，说：“看什。”
“里面。”乔苑林道，“是不是该交换戒指？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