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苑林受宠若惊:“知道。”
“你想要车,这周末就去看看,但你刚毕业,开奔驰太过招摇。”
乔苑林把豆奶捏得滋出条线,他昨晚到底干什,他爸不但不生气,还要给他买车?
贺婕也劝道:“苑林,这是
乔苑林宛如失忆,聚餐后事情彻底断片。洗漱干净,他拎上包小心翼翼地走出卧室,打算随机应变。
餐厅里,乔文渊正襟危坐,脸比锅底还黑,贺婕也是没睡好模样,桌上摆着刚买回来豆浆油条。
乔苑林试探地问:“有份吗?”
“当然有。”贺婕说,“还有份打包虾仁烩饭,你吃吗,给你热下。”
乔苑林看见桌上豆奶,愣愣。这时梁承从另间客房走出来,天快亮时眯片刻,眼下泛青。
梁承把乔苑林抱进卧室床上,拧毛巾工夫就响起鼻鼾,总算乖,解衣擦脸,揩过眼皮时抖,颤巍巍睁开。
乔苑林盯着他,如梦如醉,在陌生房间里,如旧两道气息,分不清八年前还是八年后。
“哥。”他低喃。
梁承将毛巾攥出淋漓水,透过指缝滴在地板上,他回应:“嗯。”
乔苑林只说这个字,然后失去意识渐渐睡熟,轻鼾听久像呜咽,梁承守在床边,直到热毛巾变凉干燥,晨曦驱逐月光。
:“当不你爸,谁愿意当谁当!”
“你吼什吼!”乔苑林酒壮怂人胆,“你不就是个副院长吗?你很牛吗?好几年不管,你怎当爹!爱当不当!”
乔文渊要吐血:“你是不是要造反?!”
乔苑林说:“你根本不爱!就会命令,爱就给买辆车,也要开大奔!”
梁承:“……”
四口人聚齐第餐饭,气氛严肃,乔文渊吃两口便放下筷子,问:“酒醒没有?”
乔苑林心虚道:“嗯,醒。”
乔文渊下最后通牒,说:“别拖,这两天就搬回来。”
乔苑林惊讶于居然没挨骂,而且从他爸语气中听出丝无奈。
“有委屈可以说,以后不许再喝酒。”乔文渊语重心长道,“以前没照顾好你,以后家人在起,日子还长。”
六点,工作日闹钟准时响。
乔苑林缓缓睁开眼,头有些痛,看见水晶吊灯、波纹石膏线和墙上飞镖盘,才发现这是新家卧室。
关掉闹钟,手机有几条未读,都是同事问他到家没有。
乔苑林努力回想,昨晚聚餐,他喝杯啤酒,结束后他留下付账……打开支付账单,他有点蒙,为什没有付款记录?
难道他钱不够,餐厅给乔文渊打电话,乔文渊把他赎回来?
乔苑林骂完老爸,掉头看贺婕,情绪愈发奔涌:“还、还有你,你调走后给打过几通电话啊?你永远在忙,有空再婚、生孩子,就是没时间理!”
贺婕知道他认错,将错就错地说:“苑林,不是这样……”
乔苑林越说越委屈,力气耗尽,也蔫儿:“你有健康孩子,就嫌弃是不是……你们都不在乎。”
他趔趄地转过身,被梁承扶住,抬起头,可怜中透着呆憨,说:“帅哥,你给评评理。”
这场家庭伦理剧散场,乔文渊吃片降压药,后半夜才睡着,贺婕事不关己,却也辗转难以入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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