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发暖热,他很不爽,扑棱着四肢嚷嚷:“开空调,你想热死吗?”
进门就自动开,梁承克制地调低度,说:“开着呢。”
乔苑林撒酒疯:“去,给拿个雪糕。”
梁承问:“你使唤谁呢?”
虽然醉,还听得出语气好坏,乔苑林摇晃起身,软绵绵地扑到梁承身前,像撒娇:“哥,想吃雪糕,不要奶,要冰,嗷。”
梁承瞥下副驾上醉鬼,说:“他去洗手间,估计是晚饭吃得不干净,肚子不舒服,给他找点药让他在这儿凑合夜吧。”
好歹骗过去,梁承将手机扔中控台上,啪声,乔苑林激灵睁开眼,伏在车窗上回头瞧他。
梁承强压肝火,换自己手机给医院同事打个电话,描述情况时候简直张不开嘴。咨询完,条件反射又想扔,手都伸半,愣是轻轻放上中控台。
路上乔苑林时静时闹,脸上红直没消退过,总喊热,其实不单是热,是燥,还有急需发泄憋闷。
梁承住公寓是处高档小区,五十二楼,幸亏从地下车库直接进入电梯,否则在大堂被保安看见,以为他捡个失足青年回来。
梁承意识到乔苑林不止喝醉那简单。
将人弄上车,用安全带控制住,他从扶手箱里拿出只小手电,拨开乔苑林半阖眼皮检查瞳孔。
唔。”乔苑林不舒服,眨巴眨巴眼睛,“干啥啊你。”
梁承耐着性子,问:“喝什酒?”
乔苑林想想,红色,回答:“红酒……还吃份椒盐玉米片。”
梁承比服刑那两年还心累,效果微薄地叮嘱几句,下楼去买。小区里面有便利店,他挑两支冰棍儿,怕乔苑林后半夜肚子饿,又买牛奶面包。
回到家,客厅没人。
梁承走到卧室外,地板上丢着乔苑林脱掉牛仔裤,里面黑着灯,月色混合霓虹光洒进来些许,乔苑林光裸着双腿滚在床上,夹着被子蹭
房子是两居室,环面落地窗,平海璀璨夜景尽收眼底,门开,乔苑林跌跌撞撞扑进客厅,戳在正当间。
四下陌生,干净整洁得过分,他迷茫地睃巡遭,看见客厅角独立花架,上面搁着盆白色小花。
乔苑林曲流拐弯地走过去,被沙发挡住,顺势栽倒,真皮表面微凉,他蹬掉鞋子躺上去降温。
梁承端来杯温开水,给乔苑林喂两口,然后打开血压计检查,再戴上听诊器探听对方心跳。
血压偏低,其他还好,乔苑林误服应该是伟哥类药物,因为身体年轻所以反应激烈,重点是酒量差、酒品烂,直接醉出迷药效果。
梁承发动车子,引擎响彻整条喧闹街,路过人都能听出车主在不高兴。他单手开车,另只手掐着乔苑林手腕,计算分钟内脉搏。
还好,在正常波动区间,可乔苑林仍浑身发热,拧着身子往玻璃窗上贴。手机振动,从裤兜里滑出来。
来电显示“乔文渊”,梁承捡起来接听:“乔叔,是。”
上次喝醉回去乔苑林大放厥词,惹得乔文渊发火,今晚这种情况没准儿会父子决裂。梁承撒个慌,说他们在外面遇上,离他住处不远,于是带乔苑林回家坐坐。
“这孩子,大晚上去打扰你。”乔文渊问,“怎他不接电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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