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苑林差点忘自己还挂着空挡,凉飕飕。梁承借他身衣裤,换好,拎着玩偶离开,临出门还被塞支芒果味冰棍儿。
那颜色,好黄啊。
经此事,乔苑林着实安分不少,在家听父母,在单位听领导,搞得乔文渊以为他闹次肚子闹得转性。
不过他乖归乖,始终认为那晚事情是个例。
冷静之后,乔苑林复盘整件事。他喝那杯酒真是出于好奇,杯子小,喝下几口就半。而且他以为雷君明很快会到,不担心喝醉没人管。
不大间,高及天花板书柜占据整面墙壁,不像当年连书桌都要伙着用。而书柜中央格没摆书,竟安放着只玩偶娃娃。
乔苑林走近,那只娃娃有双蓝色眼珠,很旧,模样款式都有些过时。他钉在柜子前,听见梁承走进来。
原来他根本没忘,甚至记得字不差:“这是什,没人喜欢小屁孩儿,还是被捡回来垃圾?”
梁承说:“是补给你生日礼物。”
祈福铃铛不过是幌子,这才是真,乔苑林气息不稳,问:“为什八年前不送给?”
“就因为有病,什都没尝过,所以……”
“你真想试,有百种安全方法。”梁承道,“而你去酒吧,喝陌生人给酒,乔苑林,你是不是心脏病转移到脑子里?”
怎还人身攻击啊,乔苑林反驳:“昨晚是小概率事件。”
“小概率事件旦发生,叫事故。”梁承说,“发生后切都晚,你以为是去消遣,其实不知不觉成别人消遣猎物。”
乔苑林嘴硬:“这不没出事。”
他从小就懂得不能碰陌生人给东西,防备心并不差,这次之所以疏忽,是因为那个男人根本没碰过那杯酒。
乔苑林反反复复地回忆,他十分肯定,那个男人要请他喝杯,说完就离开,几分钟后酒保才调好酒给他。
后来他点份玉米片,再后来他好像醉,头晕发热,想出去透透气,男人才再次出现。从头到尾,那杯酒都没经过对方手。
所以,其实是酒保有问题?
又或者,男
梁承握着拳,因为他杀过人,沾过血,他东西不干净。
现在,这双手只救人,他终于可以心无芥蒂地打开柜子,抱出那只娃娃,只是他不确定,说:“你还想要吗?”
乔苑林把夺过,记八辈子仇,以牙还牙道:“放这多年得有多少细菌,要拿回家消毒。”
他往外走,经过梁承身旁时被抓住小臂,皮肤相触,混乱黏腻画面涌入脑海,他面如火烧:“真要回家……改天见。”
梁承说:“光着屁股回?”
梁承将瓷勺撂在碗里,咣当,像法槌落地,他说:“如果出呢?被那个陌生男人带走,开房、侵犯、施,bao。他不会在意你疼不疼,你会受伤,可能还会染病,万身体发作起来,今天不是给你煮饭而是给你接诊。”
乔苑林张张嘴:“……”
梁承骂道:“早晨醒时候还他妈后怕,你能不能长点心肝?!”
乔苑林被教训得发蒙,好歹二十多岁人,脸上挂不住,他诚恳又负气地说:“知道错,这就回家反省。”
说完,乔苑林回卧室捡衣服,脑子乱糟糟,不小心进卧室隔壁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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