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当年说“没钱哥哥”语气分毫不差,梁承瞧他,视线落在莓粉嘴唇上,说:“你求求,可以提高。”
乔苑林才不肯:“你这几率算上吗?”
“算上你就跌至成。”梁承不逗他,“要团伙作案,人三点三,三个人不就接近十成?”
大后天深夜,街上商铺陆续打烊,缤纷家园门楼亮着五彩斑斓灯。
辆出租车从机场开过来,停在小区门口,油叔下车,出差加夜机,疲惫地拖着行李箱往前走。
轮休天梁医生穿着黑T和运动裤,老搭配,限号,搭公交来,在街上路人里笔挺扎眼,大手托着盒包装精致草莓。
乔苑林晒得双颊微红,未想好开场白,梁承先摘下棒球帽扣他头上,压压,侧身形成片阴凉。
草莓香甜,乔苑林靠着梁承手臂省劲儿,闲人似细嚼慢咽。
梁承接过他包,翻看这几天收获——油叔大名李哲,是家投行客户经理,未婚独居,养着只法斗。偶尔有个大学生表弟来家里过夜,是不是真表弟有待考证。
“不是要帮忙?”他问。
乔苑林:多小?
梁承:两岁半。
那是挺小,乔苑林没意见:甜不甜?
梁承:不敢尝,万酸呢。
成年人心照不宣起来,显得比小学生还幼稚,乔苑林就立在家水果屋门口,回复:可以帮你尝尝。
邻,赠你两节课时。”
“主要太懒。”乔苑林道,“从家里到健身房超过五百步,就不想去。”
子练乐道:“哎呦天,过个马路也就二百步,你不就住对面那楼。”
乔苑林绽放丝意味深长笑容,望向街对面,缤纷家园,原来油叔就住在对面六号楼。
临走,他随口问:“李哥这几天来过吗,下次跟他块来。”
他摸出根烟叼上,突然面前迎来人,对方有眼力见儿地举起打火机,滑开,跃动火苗照亮张极漂亮脸蛋。
烟被点燃,油叔被迷惑:“你是?”
应小琼眼波流转,说:“春
乔苑林朝对面宠物店努努嘴,说:“他小狗寄养到大后天,估计是当天白天或后天晚上回来。”
梁承“嗯”声:“行,知道。”
乔苑林有点担心:“你有几成把握令他屈服?”
梁承道:“三点三成。”
“还怪精确。”乔苑林自以为胜券在握,潜意识中梁承能搞定切,“有点低啊,哥哥。”
梁承:趁新鲜。
乔苑林发送定位,问:同城快递?
梁承:超人跑腿。
恍惚间那个夏日点滴翻滚而来,乔苑林按灭屏幕,忽然不确定望着街头巷尾是在盯梢,还是在等个骑摩托车大男孩儿。
直到梁承出现,他拉回蔓延开思绪。
“他出差,这几天没约课。”子练说,“那等你噢,绝对给你练得不输李总,要胸有胸,要腚有腚。”
乔苑林阵恶寒,接下来蹲点几天反复思考个问题——油叔到底是什型号?
给他下伟哥,搞得他精神抖擞,难不成油叔其实是个零,那晚不是要掠夺他青春,而是贪图他雄风?
乔苑林突然涌起股受之有愧情绪,兀自尴尬,手机响,梁承发来张照片,是盒鲜红草莓。
梁承:患者小姑娘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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