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承嗤笑,后靠住椅子,抬手覆上乔苑林脊背,椎骨微凸,他旁观对方与别人说笑,指腹时轻时重地摩挲。
渐至夜深,程立业喝醉,和老同事相扶离开。万组长酒足饭饱,要回家给闺女讲睡前故事。老四太敬业,卡着点给粉丝直播。
桌上空掉半,应小琼微醺,歪着身子看海鲜汇大堂监控,说:“这就散场?不唱个KTV啥?”
梁承觑向郑宴东。
郑宴东掏出烟盒,说:“小琼,陪在夜市逛逛。”
郑宴东看着他,很自然地说:“这样挺好看。”
“你是那个法医吧?”应小琼道,“成天看死人,看头猪都漂亮。”
人陆续到齐,万组长发圈名片,程立业和几名老警察自带二锅头,大家坐满满大桌。
桌上有冰啤汽水,梁承将豆奶插上吸管,放到乔苑林手边。
举杯之前,乔苑林起身致辞,很有乔文渊讲话味儿:“各位代表各界帮助,没有你们,特大迷情伟哥案不会进行这顺利。为美丽平海,为广大市民,为社会公义,们欢聚堂,大家吃好喝好!”
梁承叫这俩人吵得头疼,走过去瞥眼肥美大螃蟹,然后冷飕飕地求人——“四哥。”
老四哆嗦,说:“去去去……到别处耍去,湖边租个船,可劲儿浪去吧。”
俩人被撵出来,辆出租车停靠路边,然来个拿着杯星巴克长腿帅哥,是郑宴东。
“没来迟吧?”郑宴东笑道,“小房东,好久不见,还记得吗?”
乔苑林已不是当年乱嫉妒高中生,说:“宴东哥,你叫小乔就成。”
为东道主提早到,和梁承在防雨棚里挑饮料。上次来是八年前践行散伙饭,他触景伤情,用力砸梁承拳。
梁承“嘶”声,按住肋下,说:“下次打别地儿。”
“怎?”乔苑林后悔道,“很疼啊?”
梁承说:“旧伤,疤痕增生。”
乔苑林不太懂,凑过去要看,撩开梁承T恤下摆,只见肌肉紧实,那道疤痕迹并无异常。
应小琼
说完猛嘬口豆奶。
梁承惯不喜应酬,无论对象是谁,他大半时间沉默着,偶尔“嗯”声,自顾自地屈身于喧闹。
忽然,膝侧被轻撞,乔苑林压着嗓子说:“逐个谢遍。”
梁承便也低声:“那呢?”
乔苑林不说话,夹只大虾剥掉壳,递上:“请吃。”
“小乔那是同事叫,不够亲。”郑宴东问,“梁承叫你什?”
乔苑林:“……大名。”
说着,应小琼沿街溜达过来,罕见地穿着件珍珠灰衬衫,料子偏软,把明艳五官抹片素净,像换个人。
乔苑林高兴道:“应哥,你好美!”
“美个屁。”应小琼开口便原形毕露,“特意借件灰不拉几,不是老程要来,跟条子桌吃饭,穿太靓怕他瞅。”
他察觉受骗,恰好老四拎着大桶活蟹进来,嚷道:“哎呀去,这破逼地方也能搞起来。”
乔苑林难为情:“谁搞?搞什?”
老四说:“你都掀他衣服,哪知道,大概是搞科研吧!”
乔苑林恼羞成怒:“等会儿你别上桌,不请你!”
“梁承!这可是你家崽子说!”老四威胁道,“拉来海鲜全拉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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