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犯过罪坐过牢,但梁承自认为还算个正人君子,预备测完血糖就说“晚安”,可现在不是他
梁承眼神像看精神科重症患者,从浴袍兜里拿出血糖仪,说:“晚上喝好几盒豆奶,给你测个餐后血糖。”
乔苑林:“……啊?”
梁承又气又笑:“你把当什人?”
插好针头和试纸,乔苑林还懵着,梁承撕开张酒精棉片,捉住他手指指腹擦拭,然后咔哒打个针眼。
试纸抹过血滴,检测数值,梁承说:“七点五,还行。”
人大概都有做贼天赋,乔苑林怕隔墙有耳,滑开手机发微信:干什?
确认他醒着,梁承直接拧开门进来。
乔苑林双眼发直,梁承穿着件深色浴袍,头发是湿,脖颈至锁骨挂着两滴没擦干水珠。
他莫名烦躁:“你怎穿成这样?”
“睡衣洗。”梁承说,“这不就是冲完澡穿。”
乔苑林换拖鞋就走,忘记打招呼。刚出院,大家正关心他,乔文渊问:“脸怎红成那样,发烧?”
“……上火。”
贺婕说:“给你煮凉茶?”
“不用,还闹肚子。”乔苑林口不择言,说完躲回房间。
相比之下,梁承简直镇静自若,回来后还陪二位家长看会儿电视。
呢。”
梁承说:“嗯。”
“你不能,”乔苑林不好意思说,“所以不能突然就,就接吻。”
梁承追上剩下半截,近至眼前,再度翻开旧账:“好歹知会你,没趁你睡着偷袭。”
乔苑林不忿道:“因为不装睡。”
乔苑林感觉不用摁着棉球,血液已经尴尬得凝固,他捡起采血针,破罐破摔地说:“你为什不测,你不也尝吗?”
梁承噤声看着他,伸出手指给他发泄,他凑上去,生疏地省略消毒,直接怼上采血针针头。
临下手,他把东西扔开。
梁承问:“怎?”
乔苑林摇摇头:“不想让你再流血。”
乔苑林撇开视线,随机盯住床头柜上充电宝,问:“这晚,有事吗?”
梁承在床畔坐下,下摆微敞露着笔直修长小腿,沐浴露香气飘满床头。乔苑林深呼吸,头昏,怀疑对方往身上抹迷药。
大晚上,亲过不久便共处室,他惶恐道:“想步步来。”
梁承抬手摸向腰间。
“你干吗啊?”乔苑林坐起身,“不能解腰带,你把当什人?”
乔苑林洗完澡,趴在床上看老四直播,耳朵直竖,刻钟后听乔文渊跟贺婕回房休息,梁承进对面卧室。
他忽然觉得没意思,在老四直播间发评论:这有啥可看?
挨近千条骂,乔苑林捂着小心脏退出,钻被窝睡觉。他刚关灯,手指没离开按钮呢,对面门响。
乔苑林屏息,悄悄把灯打开。
梁承在门外敲两下。
梁承问:“十六岁那年,是初吻?”
乔苑林被戳中死穴,他在说此刻,梁承偏要提过去挟制他。他不聊,转身往家走。
而梁承在背后说:“是。”
庆幸是黑夜,乔苑林脸上红才不那明显,但他自己感知得到热度,要烧起来,几乎是狰狞着五官冲回家里。
客厅,乔文渊躺在按摩椅上舒缓筋骨,贺婕坐在沙发上泡脚,派养生会所氛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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