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苑林问:“那什是真?”
梁承掏出录音笔,举在乔苑林耳边,在月台烙下苦楚就在月台抚慰,他轻轻按下播放键。
嘈杂声响仿佛与此时环境重合。
而后是列车启动鸣笛,以及最后句录音。
二十岁梁承坐在火车上,奔赴前途未知远方。他尝够种种酸涩,有经历任何事胆量,唯独不敢回看月台上身影。
觉沉重,胸腔内像吞把轻飘飘柳絮,飞着,堵满心房和心室血管。
他呼吸艰难,声闷过声,薄绒贴在流下冷汗脊背上。
离车厢越来越近,他脚步也越来越慢,终于停下来,伫立在人群中凄惶地张大眼眶。
梁承呢,梁承在哪。
原来他阴影不曾摆脱,他以为不提起就算是没发生。可八年前扎下那根刺深埋心底,在同个地方,在这片月台,此刻要破土而出,攮透他搭建自保或自欺欺人壁垒。
将录音笔抵在唇边,他录下那天对乔苑林真正道别。
“如果看相见,只做你个人超人。”
崩溃之前,他要逃走。
乔苑林慌乱转身,却撞上梁承怀抱。
他抬起颤抖眼睫,说:“离开那天说话……你还记得吗?”
永远不会对他产生爱意,看到他就想起曾经罪恶。
梁承强自镇定,说:“那不是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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