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宴东开始讲,前三分钟交代背景,等正式进入主题,帐篷内静悄悄。原来“充气娃娃”是卖关子,真相指凶手将充气泵气嘴插入人体,将人膨胀至面目全非球状。
“受害者身体很结实,但撑得越久充气越多,死状越惨。”
乔苑林身上沉,梁承搂住他,他问:“那凶手呢?”
“凶手是修车店员工,就用店里汽车充气泵作案。”
郑宴东想再描述下细节,忽然感觉不到身侧
梁承冷淡道:“就拽下羽绒服。”
又过去会儿,应小琼吸吸鼻子:“谁吃奶糖?”
乔苑林捂住嘴巴:“,低血糖。”
消停片刻,应小琼不知道搭着谁衣服,口袋里滑出个冰凉物体,他摸索着感受下:“去,哪位大爷进来,怎有个鼻烟壶?”
郑宴东探手在应小琼身上抚过,拿走鼻烟壶。他工作中不允许吸烟,又戒不,所以改闻鼻烟。
还舍不得走,乔苑林出来便道:“明早四点半叫醒。”
梁承故意说:“练太极啊。”
“要看日出。”
“你不是恐日?”
正好走到片没有灯火地方,乔苑林抬手遮住电筒光,在梁承唇角啄下,小声说:“搞对象,那就不恐。”
角落飘来乐器声,个失恋男大学生在弹尤克里里,据说原计划和女朋友起来,但国庆节前分手。
乔苑林驻足聆听,从花环上薅枝献给对方,安慰道:“别气馁,比起爱情,大学里成绩和绩点更重要。”
对方忧伤地说:“诺湖传说太不吉利,仙子都没得到爱情,何况是凡人。”
乔苑林个没忍住:“今天就得到。”
对方按住琴弦:“你谁啊,烦人!”
频频入睡失败,他叹口气:“给你们讲个充气娃娃杀人案吧。”
梁承说:“讲点健康。”
“健康人般不会遇见。”郑宴东道,“苑林睡?要不要听?”
乔苑林未雨绸缪:“不涉及伟哥就听。”
应小琼狂笑:“玩充气娃娃还用伟哥,建议自宫。”
梁承反应瞬乔苑林已经走,他看穿那点难为情,放慢跟在后面。
温度越来越低,人们基本都躲进帐篷里,乔苑林向怕冷,简单洗漱后便钻进睡袋,用围巾包裹着头。
他和应小琼瘦些,躺在中间,梁承和郑宴东躺在两边。四个人挤着取暖,用应小琼话说,比监狱住宿条件还差。
手电筒关掉,四周乌漆墨黑,响起布料摩擦窸窣声。
“咳!”应小琼说,“警告你们俩,忍着点,打啵儿也别出动静。”
闲逛圈,乔苑林经过顶私人帐篷,顶部浪漫得绑着串彩色气球。主人是对中年夫妻,明天是结婚纪念日,他们来云栖山看日出。
丈夫从包里拿出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,千辛万苦背上来,妻子撕开包亲亲肠,两个人碰杯庆祝。
乔苑林默默幻想,明年这天他要和梁承再来次,也背红酒,背八二年,再背个奶油蛋糕,气球要红色心形。
再看亲亲肠感觉有点寒酸,他摸摸兜,掏出两只卤蛋送给这对夫妻。
梁承打着手电筒找人,最终在名摄影师帐篷里逮住乔苑林,活儿也不干,饭也不吃,跟陌生人聊得火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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