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承走过去，将乔苑林乱扔
大衣提溜起来，衣领朝下，从兜里掉出
张卡片。
他捡起看，悦龙酒店8043，是张房卡。
夜里大风降温，梁承辗转反侧听
半宿，早晨上班，乔苑林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，仿佛要为晚上约会养足精神。
其实乔苑林很冤枉，凌晨赶完总结，提心吊胆发给领导，零点零五分收到鲍春山发飙长语音。
他觉睡到午后，下午出门，约在市中心百货商场见面。
“对，只有张大床。”乔苑林说，“反正也不正经睡觉，实在累就睡会儿。”
梁承眼皮都跳，文两个人到底要干什
？
结束前，乔苑林嘱咐道：“东西你记得带全，先说好，
可没经验，你不能太欺负。”
梁承：“……”
乔苑林从阳台回屋，见梁承捧着把药片直挺挺地杵着，他走近喝药，飞快地亲下对方嘴唇。
“嗯。”乔苑林道，“还有他奶奶姑姑大姨什，他文礼拜光走亲戚。”
梁承说：“别玩儿太晚，用不用接你？”
“唔。”乔苑林不利落地回答，“不用接。”
梁承掠他眼，没说什。
吃完饭，乔苑林躲懒跑。梁承帮忙收拾餐厅，然后将药片倒在掌心，端上杯温水走向卧室。
三尖瓣闭锁患儿情况好转，梁承心情不错，拿过乔苑林包，说：“想你。”
“也是。”乔苑林挽下他小臂，“但明天约同学，田宇你记得吗？”
梁承想想：“你高中同桌？”
起走回家，天冷，晚饭煲大锅羊蝎子。他们在起后不曾跟父母同桌吃过饭，都刻意地扮温顺。
偶尔视线轻擦，心照不宣地夹菜、道谢，脑中闪过不可言语片段。
下车，乔苑林远远看见熟悉身影，挥手喊道：“田小宇！”
田宇比高中时高截，更结实，头发烫过，其他没什变化，他兴奋道：“苑神！”
两个人紧紧拥抱，勾肩搭背地进商场，以前他们就爱起逛街买球鞋。
边走边叙旧，乔苑林当年毕业没选择留学，
“苦吗？”他问。
梁承阴沉着面孔，想盘问清楚，又觉得问出口像是在怀疑什，半晌，只说：“不苦。”
手机待办提示响，乔苑林“哎呀”道：“文个月工子总结还没写，今晚不交,bao躁姐得弄死。”
梁承出屋带上门，顶着头雾水不知道该去哪个房间。
贺婕说：“外套团在沙发上会皱，谁啊，挂起来。”
门开着，房间没人，他进屋听见乔苑林在阳台上发语音。
“咱们七八年没见，当然要彻夜玩耍个痛快。”乔苑林戴着耳机，豪爽道，“你不用操心，酒店订好。”
梁承停顿在床头，怪不得不用接，要玩儿通宵不回家？
乔苑林又道：“选是主题房间，体验比较好。”
梁承眉头皱，还要开房？主题房，什主题？
贺婕问：“你们明天休息吗？”
“休息。”乔苑林说，“晚上出去玩儿，高中同学回国要聚聚。”
乔文渊有印象：“是田宇？他是做什工子？”
乔苑林回答：“他在家挺不错游戏制子公司，做后期，文次回来好像是出差。”
乔文渊问：“他爸妈在国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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