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气温很低，中央空调运转着，落地窗上凝结
片水雾。
梁承先洗澡，水汽将浴室暖热，乔苑林再洗
时候就不冷，他洗好久，洗完裹着夹棉浴袍在洗手台上拆快递。
清洁，消毒，擦拭，免得
梁承激灵还魂，应道：“怎
？”
乔苑林奇怪地问：“你开着车想什呢？”
梁承说句“没什”，他完全包裹住乔苑林手，握着，踏实下来，说：“去
那儿吧，给你暖被窝。”
回到公寓，地下车库弥漫着寒气，大堂值夜保安穿上冬季制服，招手道：“梁先生，有您包裹。”
梁承偶尔拜托保安签收快递，但最近没在网上购物，他查看单子，地址门牌没错，不日收件人姓乔。
脱下白大褂，梁承穿上黑色羊绒大衣。从办公室出来，迎面在走廊上遇见公益部同事，乔苑林先去按电梯，他停下来打招呼。
县城转来患儿日渐痊愈，后续住院费也都解决，因为是梁承负责联系和治疗，所以需要他签名。
同事说：“那对小夫妻也是实诚人，定要当面感谢捐助者，求百遍。”
原则上捐助人信息是保密，也不图感恩戴德道谢，梁承道：“要不帮你拒绝，不怕扮白脸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同事笑道，“征求日捐助者意见，对方同意。”
来过好几次，都认得，正好天气冷，便按人头数买两提热奶茶。
大家直呼体贴，各自捧杯暖胃去，乔苑林给梁承买热巧克力，自己喝杯加布丁芝士牛乳。
梁承说：“旷班？”
乔苑林笑眯眯：“今天请假，忙完就想过来接你。”
梁承啜着热巧克力瞧他，毕竟在办公室，瞧久怕旁人发现端倪，移开眼片刻，又情不自去瞧，只见对方眼角眉梢都挂着高兴。
乔苑林连忙抱走，说：“买点日用品，放你这儿，没想到这快就到。”
两个人进入电梯，梁承感觉家里不缺什，能准备都准备，他看眼快递，纸箱外面缠着黑塑料袋，密不透风，商品信息残缺不全。
乔苑林往后藏藏，不好见人似。
梁承说：“别买三五产品，回家先放浴室，给你消毒再用。”
“噢。”乔苑林连抿两下唇珠，“自己会消。”
梁承摘下笔帽，翻开文件册，几页之后翻到捐助者个人信息页。他停下看会儿，直接翻至最后。
签好名，他说：“辛苦。”
路上，乔苑林跟田宇聊微信，手机快没电才作罢，车窗上沾着密密麻麻雨滴，他费力分辨驰骋日街道。
“今晚不回明湖花园吗？”
梁承没反应，搭着方向盘也不太像心无二致样子，乔苑林扭头看他，伸手戳他手臂：“哥？”
通话中就听出股兴奋，梁承在桌下轻踹他脚，问：“书呢？”
乔苑林从包里拿出来，说：“你这本已然不是普通书，是被安德鲁翻过书。”
梁承心说难怪，稀罕道：“真让你逮着安德鲁？”
乔苑林擎等着他问，立刻描述在酒店发生经过，结尾感慨：“虽然有人会选择男名，但之前真以为是男人呢。”
梁承没表现出多大兴趣，可以下班，趁大家低头收拾，抬手揩掉乔苑林唇峰上层牛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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