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早霞橘红,梁承轻笑,大步跑进阳光里。
乔文渊想起微信有点尴尬,咳嗽声:“怎不多睡会儿,刚六点半。”
“不困。”梁承昨晚没回复,也有些无措,“要去晨练?”
乔文渊说:“在小区跑圈,顺便买早点。你不爱喝豆腐脑吧,看你每次都喝豆浆。”
梁承拘束道:“要不去买吧。”
乔文渊搓下手掌,搭上他肩,说:“咱爷俩起吧,其实挺羡慕家长带孩子踢球啊,运动啊,可惜苑林身体不好,不敢冒险。”
乔苑林黏人地贴上他后背,问:“这晚,医院有事吗?”
梁承说:“是你爸。”
“啊?”乔苑林探头看,屏幕上是大段文字。
乔文渊发来:梁承,不知道你睡没有,希望不会扰你清梦。叔叔不是个善于表达人,有些关心话不会说,也不解你们年轻人烦恼。但有任何困难,工作上、生活上、情感上、经济上,能帮定会帮。你是苑林救命恩人,现在也是孩子。自认不算个合格父亲,愿意慢慢进修,爱护你们兄弟俩,让咱们这个家幸福美满。
梁承时失语,反复阅读这段话,因为乔苑林关系,他尊敬乔文渊,内心却没往继父子层面倾斜过。
乔苑林抬起手晃晃铃铛,放上去。
梁承说:“拜年。”
乔苑林勾着手掌举在半空,快速挠几下。
梁承被他笑死,又命令:“撒娇。”
乔苑林琢磨两秒,掀起睡衣,露出肚皮顿扭动。
真正感知到讨好和在乎都来自于乔苑林,他过去能脸不耐烦地掩饰,如今可做不到,只会缴械投降。
他想找些面子,算起账来:“今天逗狗开心?”
毕竟是段思存狗,乔苑林违心回答:“就那样。”
梁承说:“看你挺乐。”
乔苑林道:“装,边牧太笨。”
梁承父爱缺位成长中更未体验过,如今年近三十竟给他次机会。他想试试,揣着某种期待情绪跟乔文渊走出家门。
他下台阶,问:“乔叔,苑林会不会吃醋?”
乔文渊没透露乔苑林嘱托,煞有介事地回答:“没准儿,他心眼小。”
“那……”
乔文渊道:“那咱们多给他买个糖饼。”
半晌,他问:“该怎回复?”
乔苑林献出自己爱用:“好,收到。”
梁承:“……”
夜睡得无比踏实,梁承第二天醒来精神很足,开门,乔文渊穿着套运动装从对面主卧出来。
乔苑林还没起,他不露声色地关上门,说:“乔叔,早。”
梁承说:“不要这种。”
“嗷。事儿逼。”乔苑林骂句人话。
梁承低下来把脸凑给他,他乖乖舔上唇角,应该是这种,他被吻得气喘吁吁,小腹绷起层单薄肌肉。
微信响声。
梁承被迫停下来,职业使然必须及时查看消息,他翻身拿起床头手机。
“放屁。”梁承笑,“那是智商最高狗。”
乔苑林犹豫下,咧开嘴,说:“那可不定,你没逗过更聪明吧。”
梁承眼神变幻,叫道:“林林?”
乔苑林:“嗷。”
梁承摊开掌心:“握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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