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转门内,
“马上到,门口等你。”
挂线,梁承在路口转弯。他本来载贺婕去超市采购,雪越下越欢不好走,便顺路接乔苑林趟。
贺婕坐在后面,说:“这几天开车小心点,路滑。”
“嗯。”梁承道,“还挺喜欢下雪。”
贺婕笑笑:“你出生时就是个雪天,出门摔跤,差点没去上班。”
老太太阻止道:“小安!”
乔苑林惊愕难当,被声“小安”击碎全部猜疑。段思存和年轻女孩儿合影背后署名“梁小安”,贺婕说过,梁承是他生母留下名字。
他看眼老太太,又看看所谓安德鲁,他不知作何反应,拿起包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叮,电梯降至楼打开,乔苑林匆忙地向外冲。
手机响好几声他才察觉,是梁承打来,他站定让语气尽可能平稳。
乔苑林下子想到梁承,对方也习惯这般淡淡地表示拒绝。他搞不懂哪里出纰漏,暂时不再吭声。
外面下雪,安德鲁起身踱到落地窗边,碎小雪花打在玻璃上变成水珠。
房间陷入不太正常沉默,乔苑林交握十指,惴惴地看向作陪老太太。对方察觉他求助,开口:“她不爱交际,讲话直白些,其实贸然给你打电话也有些莽撞。”
乔苑林愈发听不明白。
这时安德鲁冷不丁插话道:“梁承是不是出生在第五医院?”
工具做记录,提前预设交谈方向也没能成功切入,目前为止谈话简直琐碎无章。
他迅速扭转思路,既然安德鲁母亲也在,那就先聊聊在平海旧事。
“当年——”
安德鲁加快语速打断他,突兀地问:“你哥哥今年多大?”
乔苑林愣:“他马上二十九。”
“幸亏你上。”梁承说,“不过平海很少二月份还下雪。”
贺婕温柔地看他:“那是那年冬天最后场雪,老天爷在欢迎你。”
梁承也笑声。
乔苑林立在酒店门口,空中飘着雪,奔驰轮胎压过地面层薄薄白蓉,停在门庭下。车窗降落,他没料到贺婕也在。
片巴掌大树叶吹落在挡风玻璃上,梁承下车清理掉,绕过车头走向酒店门口垃圾桶。
“喂,哥。”
“下雪,去接你。”
“你不上班吗?”
“忙晕?今天周日。”
乔苑林大脑空白:“不用,不用接。”
乔苑林回头:“什?”
安德鲁下眺楼下街,问:“二月生日,对?”
乔苑林从沙发上站起来,大脑在分崩离析混乱中牵出条主线——那天捡到书,安德鲁问他两次是不是叫梁承;今天话题开始就涉及梁承,为什要对未曾谋面陌生人如此关心;而梁承个人隐私,她又怎会知道?
也许安德鲁根本不是求证……是在暗示。
安德鲁最后问:“负责医生是不是姓贺?”
“马上?”安德鲁说,“几月份生日?”
乔苑林内心疑惑,不明白怎问起梁承,他干脆直接说:“请问你约来,是有接受采访意愿吗?”
安德鲁摇头。
“们可以详细谈谈。”乔苑林道,“只是个记者,有许多不足。但新闻中心非常重视,可以派更高级别领导来和你接触。”
安德鲁说:“没兴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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