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不久，梁承打
过来。
乔苑林狠拍
下脑门，鼓鼓紧绷
面颊，滑开通话键轻松地叫声“哥”。
公寓空置两天，梁承回去打扫卫生，问：“你去单位？忙不忙，应哥问要不要趁放假聚个会？”
乔苑林正想换个心情，说：“好啊，去海鲜汇吗？”
梁承道：“在咱们家。”
“不要跟
装傻。”林成碧说，“成功人士为什
抢手，因为你能采访到他，你名气和地位也会提升。”
孙卓曾道某位同行说过，采访成功人，自己也可能跟着成功。乔苑林恍然大悟，因荒唐而苦笑声：“……原来那位同行就是你。”
林成碧不解：“什就是？”
“那你采访过哪位成功人士？”乔苑林冷不防地问，“你借到他东风吗？”
林成碧不说话。
“傻儿子。”林成碧笑声，“和平海旧同事又没有相忘于江湖，打听你情况谁敢不告诉。”
乔苑林认真地说：“你可以直接问。”
“好，那问你。”林成碧转瞬正色，“听说你拒绝安德鲁合作采访，是不是真？”
乔苑林承认：“是。”
林成碧非常不理解，质问道：“这样机会你不抓，你脑袋瓜里在想什啊？”
台几栋建筑之间后花园透气。亭子上盖着层爬山虎，他仰枕着石头椅背，片片数泛黄叶子。
手机响，仍是关于会议新闻推送。乔苑林不知道林成碧有没有看到他采访，不由自主地点开通讯录。
何必庸人自扰，那是他妈妈，直接问问有什难？她是记者，那热爱工作，如果知道赵建喆行为定嗤之以鼻。
乔苑林拨出号码。
几声后接通，林成碧声音传过来：“苑林？”
本来应小琼是邀请他们去海鲜汇撮顿，前几天晚上发飙，乔苑林也不在，所以想借着过节起高
乔苑林再问：“例如，大律师？”
机身发烫，耳朵里却是段答案不明默然，令乔苑林感到焦躁。他对记者憧憬、职业理想都源自林成碧，从未怀疑过。
可是，是何时产生分歧？
还是林成碧根本没变过，是他被母子亲情障眼？
乔苑林无以复加地难过，仿佛神圣东西将要受到冒犯。他畏惧，说：“还有事，就这样吧。”
乔苑林反问：“这是什样机会？”
林成碧回答：“告诉你，能采访个安德鲁，顶你跑几十个小新闻，你是不是在八达通消磨得没上进心？”
许是在纠结，乔苑林迟迟谈不到正题上面，说：“小时候你教育过，平等对待每位采访对象，但新闻本身分轻重缓急，要会权衡。不认为采访安德鲁比要紧小新闻重要。”
林成碧说：“那时你还小，不能把成人社会法则都灌输给你。儿子，老师眼里学生还按成绩分着档次呢，记者眼里新闻当然也有区别。”
“什区别？”
“妈。”乔苑林语言神经打结，迟钝地说，“昨天，去看姥姥。”
林成碧道：“怎不提前说声，也过去。台里就放天假，今天上班已经没空。”
乔苑林说：“去北京出差来着，刚回，没事先计划。”
“行吧，调回采访部？”
“你知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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