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辛在客厅发呆,眼睛始终望着阳台。
那人晚上没走,现在走吧。
走没走?
走没走。
大雨憋到下午三点才下起来,密实雨线交织着砸落在地,简辛缓缓地走向阳台,想往楼下看眼,但他不知道想看到结果是什。
费原在机场等汪昊延等到石烂海枯,手机转留言,完美错过飞回剧组航班,奔家里也找不到人。后来问荆菁才知道,荆菁痛心疾首:“就怕他耽误工作!真嘱咐好几遍!”
“你们昨天碰见谁?送完人他没回家?”
荆菁也不是很确定地说:“貌似是简医生,要是没记错话,不过地址记得,是西棉里,要不现在过去找找?”
费原心里叹口气:“不用,处理。”
简辛套身运动衣,出门前在玄关找半天钥匙,找会儿还没找到,回想着好像昨晚不是他开门。
汪昊延在车里坐整夜,睁眼到天明。
小区门口有个老婆婆摆摊儿卖煎饼,因为时间太早还没有人排队。简辛以前经常为吃个煎饼而踩着点儿到校,早读时候还要偷着吸溜几口豆浆。
“做两套,都不要葱不要辣。”汪昊延兜着外套帽子,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,看上去格外颓废。
老婆婆说:“刚下夜班儿吧,好像没见过你,是住这片儿吗?”
汪昊延冲老婆婆笑笑,没回答,问:“生意还可以吗?这会儿好像人不多。”
电视声没有,辛卉应该是已经休息,简辛漫无目在房间溜达,穿上外套,换好鞋子,换完又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又过半小时,雨却丝毫没有变小趋势,简辛深吸口气,去厨房拎袋垃圾。
汪昊延直坐在驾驶座,熄火车没有温度,他浑身发冷。
简辛拎着垃圾站在单元楼门口,雨太大,楼下什人都没有,汪昊延车正对着他,车里样子点都瞧不清楚。
汪昊延以为自己看错,麻木酸痛双腿仿
拿备用钥匙,条腿迈出去就看到挂在外面门把手上袋子,里面是还有余温煎饼和豆浆。
简辛把袋子取下回屋,然后帮辛卉洗漱,等真正吃时候煎饼已经被闷得很软,他总是忍不住往阳台上看。
“在,看,什?”闭口不提昨晚事儿,因为辛卉实在是没有精力去闹。
简辛迅速收回目光:“没什,预报今天下雨,好像……是挺阴。”
没过多久,天空偶尔打声闷雷,辛卉在卧室看电视剧,能听见剧里面男女主对话,邻居家小狗不停地叫,楼上也有走来走去脚步声。
老婆婆答:“周六日都起得晚,收摊儿也晚。”
做好拎到手里,汪昊延看见车子上保温箱子,“这是豆浆?加糖。”
辛卉老早就醒,醒后就安静地望着天花板,她床头灯上挂着串风铃,方便她叫人,快九点简辛还没有动静,辛卉晃动风铃发出不小声音。
简辛困得眼皮像黏上,身体也像黏在床上。他意识已经清醒,但就是困得想继续留在觉里,迷瞪分来钟反应过来辛卉在叫他,于是挣扎着从床下把自己撕下来。
“妈,饿不饿?”简辛顶着脑袋乱毛,眼睛肿肿,嗓子也格外沙哑,“收拾下去买早点,也好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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