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辛只手按着他肩膀:“已经九点多,你几点回来?”
汪昊延有点懊恼:“下午到家,想睡会儿再接你下班,睡过。”
包扎好伤口,简辛抽出体温计。难怪摸着烫,已经烧得很厉害,给他盖好被子,然后简辛去厨房煮点疙瘩汤。
汪昊延坐起慢慢地喝,时不时看简辛眼。简辛心里内疚点点漫上来,像犯错似低着头,他最近太忽略汪昊延,就沉浸在自己悲伤里,他不喜欢这样。
“这多药啊?”
简辛下班回家,吃完饭就收拾东西,两个整理箱差不多装满,貌似没有更多可留下。八点多弄完,拿着袋准备捐掉衣服去楼下捐赠处投递。
回来时遇到五楼齐大爷,齐大爷打招呼:“小简还没搬啊?”
“嗯,还没。您呢?”简辛回应。
“马上也要搬,规划局通知不是说三月底,这都几号,你也抓紧时间啊。”
齐大爷上去,简辛进门愣住,他才反应过来今天几号。自己已经上两天班,汪昊延说过十天以后就回来趟。
有说过话。到医院,科室开例会,大家看见他来都很关心,但是也都不好多说。
手术暂时停,只轮班坐诊,忙碌工作能让他忘记痛苦,同事闲聊八卦能分散他注意力。但天结束,当他开车驶进小区,他发现切并没有转好。
仍是那几间屋,仍是淡淡药味儿,简辛早早关灯上床,却久久不能睡着。
早上戏结束,汪昊延换衣服就赶去机场,荆菁跟不上他大长腿,路小跑差点岔气。上飞机她问:“到以后还去公司?”
“去公司干什。”汪昊延摘下口罩,脸色有些苍白,说:“有事儿你就去,这两天别给打电话也别发信息。”
喝完疙瘩汤,简辛又要汪昊延吃药:“你背上伤有点发炎,所以才发烧,这个是消炎药,再吃个退烧。吃完睡觉出出汗,明天还不好就去医院。”
杯子里还有点水,简辛让他喝完,汪昊延躺下:“实在使
拿着外套出门,路上打几个电话都没人接。
这些天没回来过,进门房间还是熟悉又温暖,把客厅灯打开,门口摆着汪昊延鞋子和背包。
简辛走到床边,看见汪昊延侧着身熟睡着,他拽拽被子想给盖严点,看见对方背上伤口,边缘处结痂,大部分还露着红肉。
伸手轻轻碰碰周围,肌肤发烫,简辛去拿来医药箱,先给汪昊延往腋下夹支体温计,然后准备好纱布药膏打算处理伤口。
蘸酒精棉球接触,汪昊延顿觉撕扯针扎似疼,他趴着弹动下,然后睁开眼看清是简辛,也忘疼:“你下班?”
“那怎行啊,你不能失联吧?”
他头很晕,皱眉道:“就说休息两天养病,这伤确实没好啊。”
汪昊延说完就睡,中途醒来吃点东西,然后就盯着窗外直到飞机落地。司机接上他直接回市中心公寓,快个月没回来,推门进去只觉点人气儿都没有。
房间直有阿姨来打扫,简爱被周菀带回去和辛巴玩儿,他转遍,发现简辛还没回来住。
时间还早,他洗澡想睡两个钟头,然后去接简辛下班,身体沉重又酸痛,眼阖就沉沉地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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