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千阳特高兴：“明明这才是礼物，
喜欢。哎你看看，好像有点儿松，老觉得会掉。”
聂维山把链子取下来：“学校不让戴，所以弄得松
点儿让你戴脚腕上
，男左女右结果你左脚打石膏，浪费心意。”
“不浪费不浪费。”尹千阳抢过去重新戴手上，“明天就去把石膏拆，反正本来也不用打石膏。”
聂维山翻个身准备入睡：“既然打就养好再拆，不然折腾死。”
“行，听你。”尹千阳仰面朝上躺，还举着胳膊宝贝自己多宝链，他
兴奋就睡不着，但又怕扰聂维山，于是想说点儿扫兴，“开学该分文理，咱们选文还是选理？”
仨人加副拐庆祝生日，尹千阳捧着碗闷头吃，还想掉俩眼泪，他大黄，他小黑，世间心酸千百种，暗恋算个屁，遇人不淑才最为致命。
尹千结训他：“忙活着给你做长寿面，小山给你做礼物，你耷拉着脸给谁看呢？”
“感动……”他吃完放下碗，“谁能想到十七岁生日前天受伤，谁又能想到十七岁生日吃烂面条，还收获副拐。”
聂维山憋着没笑：“你昨天跟篮球队打球，明天就可能跟田径队跨栏儿，送拐实用，以后估计还用得上。”
吃完饭都有点儿困，各自回屋开空调休息，尹千阳站在卧室中央，然后抬起胳膊夹住拐，他哭丧着脸说：“不练行不行，帅哥谁拄这个啊。”
上十块钱往外面蹦，说：“去胡同口买份儿凉皮，丰盛点儿。”
刚蹦两步就听见电动车喇叭声，他立在原地瞅着门，等聂维山锁好车子进来，谁知聂维山空手出现在门槛外，还冲他笑。
尹千阳没好意思问小土狗在哪儿，只说：“快进来啊，饭做好。”
聂维山说：“阳儿，给你准备个礼物。”
“都跟你说别送，又不是小孩儿。”尹千阳不知道臊什
，连石膏里脚丫子都有点儿憋得慌，“你要给什礼物啊。”
聂维山认真地想想：“哪个离及格线近就选哪
“帅哥也不单腿蹦。”聂维山站在对方跟前护着，“你走两步试试，摔接着你。”
尹千阳走两步，到床边把拐放下上床，说：“以后再也不跟别人叫板，要是伤得严重点儿，估计你要给做个轮椅。”
聂维山在旁边躺下，他本来就没怎睡，现在沾床就困，但闭眼之前从兜里掏出条链子，说：“再赠你个。”
那链子是细红绳拧，上面缀着几个玉石，东西小但精致，尹千阳接过套在手上：“你手艺都这好，但是玉石料贵不贵，爷爷没说你吧？”
“最普通料，磕坏也不心疼。”聂维山抓着尹千阳手腕端详，“这上面颗玉环，颗玉珠，颗葫芦珠，叫玄空开运多宝链。”
聂维山手往旁边伸，貌似礼物靠在院门上。尹千阳摒着呼吸目不转睛，然后他看见对方拿出副拐。
副拐。
谁他妈生日送拐啊！
“你不是行动不便，给你做副。”聂维山还觉得自己挺酷，毕竟晚上纯手工做，料都是自己挑，就差再刻上尹千阳名儿。
尹千结笑得忘捞面，全烂锅里，说：“这礼物太好，开学就拄着它去，使得好比正常人走路还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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