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维山愣:“你说谁?”
“聂颖宇啊,不是你弟。”秦展拍拍裤子起来,“还说下回不打死不姓聂。”
尹千阳这完犊子东西,跟人交恶还得用化名,聂维山无语地发动摩托走,等回到东区广场还车,然后骑上电动回古玩条街。
月光挺明,尹千阳坐在后院玩手机,听见卷闸门响就起身去迎,他跟着聂维山进西屋,说:“送个链子用这长时间,都够来回好几趟。”
“送完待会儿,吃两块儿西瓜。”聂维山换衣服去院里洗脸刷牙,“三叔家电视大,还看会儿电视剧。”
风声呜咽,两辆摩托前后咬得很紧,冲下高架桥时没人减速,多少辆车被超过,他们穿梭其中,速度越来越快,如果躲避不急刹车话,会因为惯性整个人飞到桥下。
秦展微微松车把,调整速度。
聂维山目不斜视直接将油门踩到最底,下桥俯冲,全力加速,半秒不到就把对方落下段距离,然后听见秦展骂句脏话。
距离只要拉开点儿就不好追,两分钟后工农路边上,聂维山摘头盔擦汗,发现自己掌心茧子又厚点儿。
秦展也到,停车骂道:“你他妈为五百块钱赌命呢?!”
男生租摩托上高架桥飙车,本来是自己玩儿,久就成赌局。
其实赌成分不大,主要是为逞强争高低。
聂维山挑辆坐上,然后戴上头盔,这时七八个人从马路对面过来,荧光钉鞋特别显眼。等那帮人到,为首说:“今天不全上,也就玩儿。”
老板说:“车都准备好来这出,今天魔鬼训练?”
“别提,们队不是有个崴脚吗,今天去医院碰见俩傻逼,干仗。”那人说完揉揉肚子,“那家伙拿拐杵得现在还疼,也就展哥还有劲儿飚。”
尹千阳信,并洗漱完回屋,上床睡觉,眼角有伤只能平躺,刚想睡时候被踹脚。聂维山在黑暗里问:“
“都说今天不赌钱。”聂维山下车走近,薅住秦展衣领就把对方拽下车,反手又给掼在地上,“就是想揍你。”
然后聂维山就开始揍,但他比较讲江湖道义,大概揍成尹千阳那样后就停手。
“以后出门得看黄历,”秦展坐在道牙子上捂着脸,边说边流鼻血,“哥们儿,咱俩有过节吗?记得老板叫你聂什山,惹过你?”
“聂维山。”聂维山坐上摩托准备返回:“你今天在医院打是兄弟,其实也没多大事儿,反正他经常挨打,可你下手太黑,把人脸上身上弄堆伤,有点儿过分。”
秦展恍然大悟:“聂颖宇,聂维山,合着给亲兄弟报仇呢,你这厉害,你弟怎那菜啊?”
聂维山隐在头盔里笑:“那公平点儿,今天不赌钱,跑圈儿就结束。”
秦展上另辆:“用不着,工农路边上算终点,慢五百块钱。”
两辆摩托车扎在地上,车把拧同时发出刺耳声响,尾气喷出轮胎抖动,倒计时结束瞬间蹿出去。
体恤被吹得鼓起来,身体前倾微微压低,阻力渐小速度变得更快,聂维山隔着头盔上挡风玻璃注视前方,在上高架桥刻想象尹千阳拿拐打人样儿。
人家真没说错,确实挺傻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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