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生气,又不是外人。”聂颖宇低头看见尹千阳脚上链子,“光草图就画半个月,原来是送你啊。”
尹千阳没听见后半句,道完歉就走。下午仨人都在,聂老彻底清闲,等到傍晚起回家,聂颖宇骑着山地车,聂维山骑电动带着尹千阳。
回家后吃饭洗澡,三婶把哥俩几双球鞋都
“有两道题不会,想问问千结。”聂颖宇有点儿羞涩地低低头,刚低下就被敲拳头。尹千阳说:“还直呼其名,千结是你叫吗?小屁孩儿真敢想。”
聂颖宇就比他们小几个月,个头和聂维山差不多,他有点儿不服气,但刚想回嘴就被聂维山抬头看眼,于是又闭嘴。
尹千阳得寸进尺:“你就是来传话?”
聂颖宇说:“妈给爷爷买双鞋,主要是来送鞋,再说就算什事儿都没有也能来啊,这是家店。”
“这是爷爷店,以后没准儿就是小山店!”尹千阳突然爆发领地意识,爆发完觉得自己事儿多,小声嘟囔句,“你哥整天来干活儿,你什都不干,不公平。”
气,半斤臭铜笑话八两烂铁是文盲,也不怕闪舌头,他面对着来来往往人重新喊道:“看看手串吧,翡翠、玛瑙、珍珠,你不让,不让你,都摆满赶趟儿,红像火,粉像霞,白像雪。”
聂维山在屋里端着茶缸子差点儿喷,又听尹千阳继续道:“手串盘子里都是,杂样儿,有名字,没名字,散在盘子里像不要钱,像白送,百块钱三条。”
朱自清听得砸店。
尹千阳越卖越来劲,中午扒两口饭又要接着摆摊儿,两点时候最热,他在外面坐着不动就出身汗,聂维山出来说:“等会儿中暑,赶紧进来。”
下午聂老看店,他俩猫在机器房里,尹千阳冲个澡浑身舒爽,这会儿趴工作台上看聂维山干活儿。聂维山面前摆着盒刻好珠子,准备抛光。
聂维山终于完成抛光,这期间已经冷场两三分钟,聂颖宇和尹千阳干瞪眼不说话,都不高兴,他擦擦工具:“聂颖宇看会儿店去,让着点儿阳阳哥。”
聂颖宇疯:“弟让哥啊?”
聂维山反问:“没听过孔融让梨啊?”
机器房又剩下他俩,聂颖宇生着气去门厅坐柜台,尹千阳低头抠饬胳膊上淤青,抠会儿猛地起身也走。
他走进门厅和聂颖宇对视眼,然后挪过去说:“小宇,对不起,刚才不是想冲你发火,就是觉得你哥做那多辛苦,所以有点儿敏感,你别生气。”
“山山,以后你负责做,负责卖,行吗?”尹千阳想到后天开学,然后又想到没什内容未来,有点儿恐慌。
“你来家打工啊?行吧,底薪加提成,管中午饭。”聂维山低头弄着。尹千阳听不高兴,遐想道:“怎是打工呢,这店将来肯定卖给你和小宇分,到时候再出些钱咱们合伙开个新。”
说什来什,聂颖宇在院儿里喊声“哥”,随后进来:“你们谁刚刚念叨呢,都听见,对阳阳哥,仙姨让你天黑之前必须回家写作业。”
尹千阳突然聪明:“妈专门找你传话?还是你去家?”
聂维山笑出声:“去找结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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