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做梦，给
好好干活儿，干完请你们吃巧克力。”尹千阳又去找
两把小刷子，然后带着小眼镜和小胖给树涂白，涂完把地上
杂枝落叶打扫干净，
大两小总算喘口气。
尹千阳掏出五十块钱：“去路口超市买吃吧，给捎个奶糕回来。”
小眼镜特高兴地问：“五十块钱全给们买啊！”
“随便，剩下点儿留着明天买也行。”他说完回屋，“给你们找个动画片，跑着去，五分钟之内回来。”
俩小孩儿攥着钱跑，从此可能就爱上劳动。尹千阳瘫在沙发上看电视，趁孩子没回来时候看会儿电影，插播广告时才发现五分钟早过，都快十五分钟。
出地铁时候，两个人都憋脑门儿汗。
十二月悄然而至，天阴恻恻，总觉得像要下雪，聂维山约雷铮去师大打球，实践下之前商讨战略。
尹千阳忙活多，在院子里给石榴树和枣树保养，正忙着，许久不见小眼镜和小胖进来，还人拿着半拉煎饼。
“哥哥，你干吗呢？”
“在打理花园。”不知道以为这是别墅呢，尹千阳把枯枝剪，扭头看眼小胖，“你是不是又胖？少吃点儿吧，不然长不个子。”
压力大，进站开始便人挤人，半天才挪腾步，尹千阳不停地拽书包带子：“差点儿给挤掉，改天缝个扣儿，扣衣服上。”
聂维山在后面捉着对方肩膀，进地铁后才松开。人与人之间全都突破安全距离，背贴背肩贴肩，尹千阳手抓着扶杆，手缩在袖子里，小声问：“你考得怎
样啊？”
“就那样。”聂维山为省劲儿，微微仰着靠在后面大哥背上，“地理背，应该能进步点儿，到时候就着重吹这科，让三叔别注意到其他科。”
尹千阳说：“那没准儿也能进步，也背。天，咱们不会冲到三十五名之前吧？”
“有可能。”聂维山觉得对方话在理。俩人都没再吭声，同开始幻想成绩进步，地铁停下，又有拨人上来，车厢内比刚才更挤。
鞋都懒得换，踩着棉拖走到大
小胖说：“不是吃得多才能长大个，哥哥，你多高啊？”
“目前米八，估计也就再长两厘米。”尹千阳找个破罐子，然后倒点儿涂白剂，“赶紧吃，吃完帮刷树干。”
小眼镜说：“知道，是为给树保暖，要不树苗就冻死。”
尹千阳凑近在小眼镜脸上啃口，啃完又啃人家煎饼，欢喜道：“怎那稀罕你啊，多吃点儿，将来长得和样高。”
小胖不服气：“那和小山哥哥样高，比你们都高。”
尹千阳被挤到聂维山旁边，脸蛋子正好抵着对方肩头，真刺激。地铁继续发动，藏在袖子里手被隔着布料握住，然后又被松开。
“别松开啊……”他小声喟叹句。
对方没再握，就在尹千阳有点儿遗憾时候，他碰到对方指尖。对方指尖穿进袖口触碰他指腹，然后轻轻勾住他食指。
聂维山感觉肩头负担很重，因为尹千阳把脑袋重量都压上去，他缠绕绞紧那根食指，用自己手上茧子划拉对方皮肤。
尹千阳艰难地转头，更艰难地耳语：“你他妈太会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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