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维山把对方拽到身前，然后从背后抱住，他低头把下巴搁在尹千阳
肩上，俩人在镜子里互相看着，说：“知道
，其实
以前都是逗你呢，肯定觉得你最好看啊，对不对？”
尹千阳心里已经信，嘴上说：“姐比较好看，是服她。”
“结姐再好看也没用啊，又欣赏不。”聂维山捏尹千阳肚子，“要是
堆玉石搁在面前让看，能看出个美丑来，人对来说都差不多。你不样，你在眼里有点儿透光，多看两眼就沉醉。”
透光？他在聂维山眼里难道是天使吗
俩人又躺着说废话浪费时间，最后实在没闲话聊才起床，洗漱时候并排站在盥洗池前刷牙，跟小时候样比谁刷得快。
漱完口，尹千阳说：“伸手。”
聂维山伸出手，掌心被挤点儿洗面奶，对镜搓脸，再在个水龙头下抢水。尹千阳脸上挂着水珠，眼睛也透着水亮，突然巴掌拍到镜面上：“聂维山，有话说。”
“什
话，说。”聂维山从镜子里看着对方眼睛。
气势挺足尹千阳没撑太久，像扑棱蛾子黏上烛火，“嗖”就蔫儿，他有点儿含恨带屈地说：“是个比较粗糙男孩儿，不像秦展那细腻，所以有些方面不是很注意，但今天早上事儿给提个醒，其实挺在乎。”
尹千阳整夜都睡得很香,以至于意识清醒后仍舍不得睁开眼睛,他把伸出床边条腿收回来，然后裹紧被子打算多眯会儿。
旁边人似乎也没想立刻起床,但呼吸声能听出来已经醒,随后是轻轻翻身声音,他们脸对脸。
聂维山微眯着眼，带着普通人冬日清晨惯有不高兴,盯着尹千阳瞧会儿,这股不高兴便点点散个干净。
他伸手捏住对方枕巾角，轻轻掀起遮住尹千阳脸,尹千阳脸挺神奇,随便什点儿东西似乎就能遮住,比如他手掌、此时角枕巾、没准儿单词本都行。
尹千阳安生侧躺着，脸上被捂枕巾也不动，但心理却有些忐忑，怀疑自己睡夜脸不帅,让聂维山看不下去。
聂维山没听明白：“什事儿啊？”
尹千阳继续道：“你拿枕巾遮脸，下意识以为你嫌不帅，直以来对帅不帅要求都不高，但是在你眼里话，还是希望自己帅点儿。”
聂维山解释：“误会？就是单纯因为没刷牙，你想多。”
尹千阳眼神认真：“那也是怪你没夸过，以前没事儿，但现在咱俩在块儿，那你就不能再说别人比好看，姐也不行。”
他说完这项要求顿顿，有点儿不好意思：“不是小心眼儿，……算，就是小心眼儿。”
可想想又觉得不至于。
聂维山只当对方还在睡,他慢慢靠近,然后隔着枕巾亲在尹千阳嘴唇上。彩棉触感，干燥柔软，和棉麻比舒服多，和尹千阳本身嘴唇比，却是天壤之别。
尹千阳不愿意醒也得醒，他把枕巾拿开,先抿抿嘴，表示刚才发生什他都知道，抿完才问：“为什还要隔着布啊，你不想直接亲啊？”
聂维山坦白道：“想啊，可没洗漱呢，怕你嫌弃。”
尹千阳垂着眼睛乐：“还以为你嫌弃没洗脸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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