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点半,聂维山完成周末几项作业,不会也都问。
聂颖宇瘫坐在椅子上:“哥啊,本来打算今天复习复习就得,托你福,又学满自己进度条。”
聂维山瞥到桌上日历,明天那里被圈起来,他猛然想起:“明天是三叔和三婶结婚纪念日?没记错吧?”
“嗯,明天咱们出去撮顿。”聂颖宇揉揉眼,有点儿困,“……其实怕你想起大伯和大伯母,所以憋好几天也没跟你说,你要是不想去话,就让他们俩庆祝去,咱们俩自己出去单吃。”
聂维山笑着说:“你们就好好玩儿,看家,家人没那多顾忌,以后等赚钱再给三叔和三婶补份礼物。”
建纲忍不住问:“是不是你爸爸回来?”
言下之意你怎这反常?聂维山如鲠在喉,把书合上说:“没有,就是想改变下自己。那什,您没事儿话先走,还想去问几道英语。”
尹千阳中午独自吃饭,吃完打包屉烧麦带回教室,他径直走到聂维山旁边坐下,问:“又接活儿?那也不能连饭都不吃啊。”
聂维山不想搭理,说:“回你那儿去,忙着呢。”
“怎还甩脸子。”尹千阳拿起烧麦递到对方嘴边,解释道,“不是因为绯闻那事儿吧?别人不知道就算,你还不知道啊。”
“你每回给巧克力,都胖三斤,你自己留着吃吧。”
“胖吗?没看出来啊。”尹千阳进退两难,“那以后帮你做值日吧。”
历史老师年纪轻,经常调侃这些学生,此时在讲台上大致翻翻卷子,又目睹这场“送礼”,忍不住说:“尹千阳,你要是感谢抄作业之恩,劝你拉倒,以后自己写。要是跟人家表白,就当没说,也不会告诉你们刘老师。”
全班沸腾,有叫唤有傻乐,聂维山抓住雷铮衣领问:“你们他妈激动什呢?”
雷铮说:“尹千阳和张小齐啊!你俩整天在块儿,他没跟你说过啊!”
隔壁
聂维山向来稳重,难得抓狂:“你给走!”
尹千阳吓跳,把烧麦放下后回自己座位,他背靠墙,腿蜷着踩在椅子上,骂道:“操,醋劲儿那大,爽死……”
聂维山豁出命学习到晚自习结束,晚上到胡同口后连“再见”都没说,直接回家扎进聂颖宇卧室。
三叔和三婶都惊,俩人守在门口偷听,三叔说:“小山这是怎,摁着小宇问晚上题目!”
三婶喜上眉梢:“这次月考没退步,是不是受到鼓励想通,决定好好学习?那再做做他思想工作,让他和小宇块儿去上补习班。”
尹千阳活十七年,抄过万千女孩儿作业,但还是头回传绯闻。饼干盒变得烫手,他开始怀疑,莫非张小齐真喜欢他?
张小齐满脸通红,把他从自己座位旁推开,劲儿还挺大。
上课,聂维山深吸口气,拿出书和笔记本,把毕生最快手速都用来写笔记,偶尔偏头看眼墙边角落,能发现尹千阳在偷偷吃饼干。
还他妈有心思吃!
课间也不睡觉或者玩手机,聂维山头扎进老师办公室,把不会问题全问遍,遍不会就问两遍,问完还提前要今天作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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