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！”
尹千阳循声看向大门口，瞧见
只浅黄色
小土狗站在台阶上，狗绳另头系着铜环，他惊喜地跑上去，把狗抱起来揉
通，问人家：“你谁啊？谁给你系啊？”
聂维山站在台阶下问：“阳儿，你还喜欢它吗？”
这句话问得很轻，但尹千阳读懂背后潜台词，他注视着聂维山眼睛，点点头回答：“直喜欢它。”
“永远喜欢你。”
两个小时课把秦展折磨坏，下课后他直接起立给建纲鞠躬，毕竟打盹儿打得都流哈喇子，太不尊重人。但他绝非故意，因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，他也很恨。
尹千阳整理好笔记才走，路上请秦展吃碗绍兴臭豆腐，说：“今天谢谢你，下回就不用，看得出来你挺痛苦。”
秦展摆摆手：“你要让
干点活还行，这种真专业太不对口。”
公交车到站，二人各上辆，尹千阳抱着书包窝在最后排靠窗位置，有点儿后悔那天把话说那
重，不然现在聂维山接他，他们还能玩圈。
十几站后下车，他慢腾腾地往回走，踢踢石子，看看天空，就像放学不愿意回家小学生。走到胡同口，他看见聂维山坐在小石狮子上，指尖还夹着烟。
边，为他和聂颖宇拌嘴。
又想起尹千阳看他刻字，忍不住亲他鬓角。
“嘶”刀尖滑在绿松石上留下道痕迹，又在聂维山食指指腹剖开条口子。他裹个创可贴，然后把操作台收拾干净，心不静，什都做不好。
骑着电动车又奔去补习班，聂维山很后悔，还不如当时就答应呢，受这几天罪还落个伤口。就是不知道尹千阳有没有消气，那家伙上补习班以后性情大变，有点儿难以捉摸。
“你好，找尹千阳，他今天在这儿上数学课。”
尹千阳走近，刚想训人就发现烟没点燃，又发现指腹上裹着创可贴。聂维山先开口：“本来想抽根，想起来答应你不抽，所以没点，光闻闻。”
“手怎，真不小心。”尹千阳把烟抽走，低着头，“今天让秦展陪上课，把他难受坏。”
聂维山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告诉他，时不知该怎接，尹千阳继续道：“那天也不是想折腾你，姐说起上结束得快，就想和你起，没考虑那多。”
天还亮着，偶尔有人经过，聂维山只好克制着不去牵对方手，他道歉说：“是那天做不好，别生气。”
尹千阳抿着嘴摇摇头，有点儿不好意思，他转身往胡同里走，聂维山在后面跟着他，不急不缓。
聂维山在前台说明来意，然后被教务老师带到教室外面，他在想会不会给对方个惊喜。轻轻推开条缝，他看见尹千阳正在草稿纸上计算，而尹千阳肩上，靠着昏昏欲睡秦展。
聂维山矫情地想，原来没他也行。
把门关上，聂维山又走，他这下午骑着电动车来回跑，电都快被耗没。抄近道走小路，在路口看见卖小土狗。
忍不住想，尹千阳还想要小土狗吗？
还喜欢他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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