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千阳做个剪刀手,然后把食指和中指分别插到俩鼻孔里堵着,边笑边说:“年级时候课间玩单杠头朝下摔,当时鼻血流特别凶,小山把校服背心脱给擦,后来那片血迹怎也洗不干净,他带着印子穿学期,升二年级以后才买新校服。”
秦展问:“你定很感动吧?”
“嗯,感动。”
只有尹千阳大清早就开始乐。
跑道上铺着层阳光,田径队早上分组晨跑,以宿舍为单位,六个人穿着队服你追赶,边跑边闹,秦展瞎嘚瑟,喊道:“谁追上,就把早餐煮鸡蛋让给他吃!”
尹千阳不是很爱吃煮鸡蛋,但他爱跟人叫板,于是立刻撸袖子开跑:“让来!”两个人迅速脱离队伍,迎着太阳撒丫子竞技,秦展像练轻功,时而快,时而慢,不停变道,把尹千阳捉弄得满头大汗。
跑几圈大家都要散,尹千阳还没追上。秦展也累得够呛,干脆来个急刹车,刚刹住后脑勺就被狠撞下,然后他被尹千阳从后面拍到地上。
尹千阳盖着秦展,感觉鼻子热乎乎,头也晕乎乎,说:“你后脑勺好多汗啊,回宿舍洗个头吧。”
收拾几件衣服就去。”他这说三叔三婶便再无疑虑,还都挺高兴。
吃过饭三叔三婶就回卧室休息,聂颖宇还坐在餐桌前,整个人像霜打茄子样,他拿出手机给聂维山发信息:“哥,告诉爸妈你去大伯母那儿,他们没怀疑。”
聂维山回复很快:“好,谢谢。”
“跟说什谢谢啊。”聂颖宇小声嘟囔,心情好点儿,于是拿起油条开始吃,边吃边编辑道,“可是星期你去不学校,那不就,bao露吗?”
聂维山回复好几行:“星期起床去摊煎饼,悄悄拿上三叔手机,到路口找超市老板帮个忙,让他打电话给建纲请假。”
秦展反手摸:“汗你大爷啊!你他妈流鼻血!”
尹千阳从对方身上起来,直接面朝上躺在旁边,他用手背捂着额头,嘴巴微张喘着气,吭哧吭哧说道:“都怪你突然刹车,害追尾,高鼻梁没骨折吧?”
“怪怪,玩儿脱。”秦展蹲下,看着尹千阳鼻血从人中拐弯到两边脸蛋上,愁眉苦脸地问,“流两条法令纹,你感觉怎样啊?”
尹千阳懒懒:“感觉还想躺会儿,怪头晕。”
出来晨跑都没带纸巾,秦展把对方条胳膊架在肩膀上,掺着往回走,边走边说:“你得堵住,不然失血过多。看别光水煮蛋,中午牛肉也给你吃吧。”
聂颖宇惊呆:“操,你怎想到?万超市老板不帮忙呢?”
聂维山回:“买点儿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聂颖宇感觉没什问题好问,但还想再说几句,不然他总笼罩在聂维山失联恐惧里,没话找话地问,“买点儿什啊?”
车厢内空气不流通,只有到站停下后两三分钟里能进来些新鲜空气,整晚过去,浑身肌肉都坐得麻木僵硬,就手指还算灵活,聂维山回道:“买两瓶核桃露,补脑。”
每个人清晨都不样,三叔和三婶清晨异常疲惫,尹向东清晨悠然自得,聂颖宇又困又忐忑,聂维山各种情绪萦绕在心头,言语已经说不出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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