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出息。”聂维山叹口气,叹完认命般笑,“也老想你。”
尹千阳心里头又软又热,听出聂维山在认真说想他,便哄道:“想你就吃心软糖啊,好歹还
南方不样,破屋旧楼加上不平整人行道,全都隐藏在繁盛绿树背后,影影绰绰,袅袅娜娜,如不服老美人,即使色衰也要插上簪子戴上花,乍看还是美。
渐渐溜达到个小路口,他过马路继续不停地走,两边已经没什居民楼,街道也新些。又走完眼下这条街,前方出现个公园。
聂维山又开始逛公园,逛累找长椅坐下,正好看会儿落日。这个时间在学校话该上晚自习,所以他至少得八点后给尹千阳打电话才不穿帮。
可他等不及,望着碧绿湖水和火红天空就按下拨号,那边立刻就接。尹千阳惊喜声音传过来:“你怎这个点儿给打电话?!憋天还怕打扰你上课呢!”
聂维山微微歪着头,带着笑撒谎:“建纲估计又去补课,自习都没人盯,正在图书馆后面吹风呢,顺便问候你下。”
,“算,你还是别说,也知道你想说什,无非就是觉得辛苦,心疼什。”
他继续道:“真不用,这天跟玩儿似,比上高架桥骑摩托有趣儿多。其实兼职打工学生海去,只不过是自己折腾,但本质都样,都是想赚点儿钱。不服管啊,所以就不乐意给人家打工,只好自己费心瞎鼓捣。”
聂烽把话烟肚里,不打算再说让儿子烦,便问:“今天都去哪儿?”
聂维山回答:“沙面、圣心教堂、北京路。第天多转几个地方,试试哪个地方最好卖,然后接下来就直奔那儿,相当于踩点儿。”
“累?”聂烽把烧鹅腿夹到聂维山碗里。
尹千阳高兴道:“们今天发号码布和比赛场次表,还和秦展想加油口号,你猜口号是什,提示:千阳千阳!”
聂维山接道:“喜气洋洋?”
“去你喜气洋洋!是展翅翱翔!”尹千阳在床上笑得东倒西歪,俩腿都乱蹬,“训练任务减少,他们嫌不过瘾,都去踢球,就在宿舍。”
聂维山问:“你自己在宿舍干吗呢,玩儿五子棋?”
尹千阳死不承认:“改玩儿炸金花!”说完声音低下去,有些惆怅,“其实什都不想干,老想你。”
“说实话挺累。”聂维山三两口把烧鹅腿啃得只剩根骨头,开玩笑说,“吃完点点钱,放松下。”
这天卖小两千,成本不过百十来块,聂维山冲个澡解解乏,然后换上干净体恤和运动裤准备出门。聂烽说:“累就早点儿休息吧,都忙活天。”
聂维山头也没回,拿上钥匙开门:“就当旅游看景儿,不然多亏啊。”
他觉得应该和聂烽适当撅两句,太善解人意显得生分,最重要是还会增加聂烽歉疚感。亲父子之间,他不想那样,没意思。
住这条街已经相当熟悉,聂维山没向路口走,而是朝着反方向溜达,他还没往那边走过。沿街还是那些风景,小饭馆和水果店,理发厅和书报亭,南方和北方破旧老街不太样,北方破旧很直接,很牛,仿佛在说“老子就是这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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