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汉白听完沉默良久,回神后忍不住说:“你俩关系非同般吧?”
尹千阳猛地抬头,不知道自己哪句,bao露,但转念想对方算是陌生人,以后估计也见不到,便承认道:“他是男朋友。”
“什?”丁汉白愣,随即又大笑起来,“们那时候都没这时髦词儿!”
笑完转身欲走,说:“回来叫你男朋友去古玩城找。”尹千阳急忙抓住丁汉白袖子,“观音你还拿着呢!还给啊!”
丁汉白用力挣:“什你观音,这是给他出题。”
“做,但已经成。”尹千阳从领子里把玉观音拿出来,摘下后递给对方,“就是这个,他送给。”
和田玉上带着人体温度,观音像栩栩如生,白爷耷眼蹙眉,手指肚顺着佛像雕刻纹路来回摸,而后又从兜里掏出只放大镜来,仔仔细细地检查这枚物件儿。
半晌过去,他问:“这是那小子雕还是大师傅雕?”
不提还好,提尹千阳立刻崩溃:“大师傅在广州躲债!哪他妈有空雕啊!屁大师傅,弄得他到现在都回不来!”
饶是丁汉白见世面多也被吓着,说:“青天白日你喊叫什,他师父是谁?”
眼瞧他,他就偏过头去装傻。
小石狮子脑袋顶都被他坐热,他戴上耳机向外走,听着《月亮惹祸》越走越远。东区广场,他和聂维山在这儿放烟花,骑摩托。
工农路口,聂维山在这儿给他报仇。
不知不觉走到古玩条街,这里回忆太多,可惜都被封在卷闸门里。尹千阳立在耳记外面,然后蹲到花架旁边。
首歌无限循环着,他低头盯着地面,把花架上盆吊兰薅得支离破碎,喃喃道:“回来、不回来、回来、不回来……”
尹千阳重新抓住对方:“你别耍无赖!店都没,以后也没法定做,而且这观音没要定金,你别想抢!”
丁汉白问:“那小子家还欠着多少债?”
“你管呢。”尹千阳耷拉着小脸儿,“还
尹千阳回答:“他爸,聂烽。”
丁汉白大笑,带着点儿嘲讽:“真有意思,聂松桥辈子纨绔,儿子没天赋,孙子随他好赌,谁能想到重孙子是块好料。你知道那小子什时候回来?”
“不知道。”尹千阳无力地蹲下,又开始念叨,“在这儿把所有事情都回想遍,从他摆摊儿卖书,到圣诞节们做冰糖橘子,又想到现在他在广州卖围巾项链,想好多事情,就是想不到他什时候回来。”
丁汉白顿,问:“他卖过那多东西?赚钱?”
尹千阳低着头把每件事儿都细讲遍,讲完感叹道:“他什办法都能想到,想到后还能办到,可是老天爷太不公平,总折腾他。”
头顶突然来句:“哎,你不开门念叨什呢?”
尹千阳仰起头,把拽下耳机:“白爷?”
“倒是还记得,在这附近请外地位朋友吃烤鸭来着,吃多随便溜达溜达,正好想起来定做观音还没检查。”丁汉白瞅瞅匾额,“是这家啊,怎大白天落着卷闸门啊,东家呢?”
尹千阳站起来回答:“早就关,店也要盘出去。”
丁汉白不关心那些,只问:“那观音做没做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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