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烽背后酒吧开始营业,震耳欲聋音乐声从音响里传出来,他声音淹没其中,说:“小山,明天你就回家去吧。”
聂维山愣住,随后抬腿奔出夜总会,他压根儿没听见聂烽说什,酒吧音乐声告诉他聂烽就在这附近。
马路上车辆接着辆,便道上也不断有车开上来找位子,聂维山左看右看,把夜
夜幕降临,整条街却亮如白昼,巨大牌子闪着各色亮光,音乐不断地冲击着路人神经。聂烽还在马路对面,他抽根烟,隔着股股烟雾盯着对面夜总会门口。
聂维山又换上西裤衬衫,甚至还被同事用啫喱抓抓头发,他负责看三号区域,吧台负责调酒服务生偶尔跟他聊句,笑着说:“啫喱还是有点儿少,明天找公主们要瓶发胶。”
这里面那部分人都称为公主或者少爷,聂维山从来都是敬而远之,他摸摸有点儿发硬头发丝,突然难以自制地笑起来。
潇哥正好经过,问:“你自己乐什呢?”
“没什,瞎乐。”聂维山想克制,但实在克制不住,他想起尹千阳那个关于上技校梦。他学美容美发,天天忽悠人办卡,还喜欢烫头。
尹千阳拿出田径比赛速度跑回家,高兴得忘记打车其实更快。他紧攥着手机,回家后先拟个草稿,怕自己叙述时候太激动会说不清楚。
翻出聂维山号码,尹千阳按拨通键时又停住,他突然生出丝担心来,怕聂维山不相信,也怕聂维山相信不接受。
毕竟白爷和他们非亲非故,而交易条件也未知。
“要不先告诉三叔?”尹千阳自言自语瞎琢磨,他还没独自应对过这大事儿,因此心中没底。决定后迅速找去隔壁,但三叔家大门锁着,谁都没在。
眼看已经傍晚,三叔三婶应该也快从医院回来,他告诉自己沉住气,然后在台阶上坐下来。
周末,也不知道尹千阳有没有出去疯。
聂维山越想越远,已经失神,潇哥推他把,提醒道:“手机响半天。”
“去接下,马上回来。”聂维山快步走去大堂,那边安静些,接通后说,“爸?怎,是不是不舒服?”
里面传来聂烽声音:“没事儿,你走时候没吃饭,怕你忘就打电话问问。”
“吓跳,刚才接电话都紧张。”聂维山松口气,“吃过,网吧里面包方便面什都有。正玩游戏呢,你不用惦记,看会儿电视就睡吧,明早回去买虾饺给你。”
上千公里外聂维山奔波整天,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要赶去夜总会上夜班。聂烽像往常样叮嘱两句,然后假装坐在沙发上休息。
下楼梯脚步声逐渐听不清,聂烽起身出门,走出小区时候看见聂维山已经大步走向街口。说来实在挺可笑,居然有天要跟踪自己儿子。
正是下班高峰期,地铁中人满为患,疲惫上班族都低头玩手机,聂维山揣着裤兜什也不扶,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。
地铁门打开又关上,乘客出去又进来,半小时后聂烽从另节车厢里和聂维山同时出地铁。跟踪路,最后在马路对面看着聂维山进家夜总会。
怪不得衣服上混着烟、酒、香水气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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