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仙姨晚上做打卤面啊?”
尹千结准备折返回去:“晚上在家吃吧,再买点儿去。”
聂维山急忙说道:“不,
丁汉白又问:“这两年哪种开片最受买家欢迎?”
不入行市根本不解行情,丁汉白这问显然是为难人,聂维山应试经验告诉他不要不答,好歹蒙个,于是说:“橘皮釉。”
丁汉白没言语,但纪慎语戒尺直接打下来。聂维山皱眉挨板子,肩膀处立刻肿起道,纪慎语说:“是鱼子纹。”
十道题,不知是检查还是惩罚,聂维山肩背已经鼓起多条红痕。丁汉白停下吃个草莓,说:“你那小男朋友脾气还挺,bao。”
聂维山皱着眉头瞬间舒展:“点儿也不,谁让您先踩他尾巴呢。”
千阳脑袋上呼,转身冲纪慎语喊道,“不困正好,去拿戒尺。”
眼前动静太大,尹千阳再不醒就真是猪,他睁开眼把卷子拂开,有点儿晕地说:“他师父,你这是干吗啊,怎天天气性那大呢,喝点儿胖大海去去火吧。”
聂维山憋着没笑,趁机赶紧看两眼书,丁汉白把尹千阳推下矮榻,骂道:“占着徒弟写作业,你自己在那儿睡大觉,你信不信他飞黄腾达以后把你踹,然后娶个书香门第千金!”
尹千阳抱着自己书包:“拉倒吧你!书香门第找对象起码研究生以上!飞黄腾达把踹?没准儿先自立门户把你踹呢!”
他早就觉得这师父说话办事太张狂点儿,刚才那两句秃噜完感觉浑身舒爽,干脆不藏着掖着,股脑说道:“别以为看不出来!你早就看中他,什书香门第,肯定是你侄女或者外甥女,要是你有闺女,他是不是就得当你女婿!明说吧,街心公园对面将来就是们店!没有卤水做不豆腐,但没有你他照样能成器!”
“踩他?那是给他打预防针。”丁汉白把剩下草莓吃完,故意道,“有几个男飞黄腾达后不变心?也不能说变心,年少时才见过几个男男女女啊。”
聂维山反问:“师父,您这是经验之谈吧?”
“咣当”声,戒尺摔在地上,纪慎语转身就走,淡淡地说:“这会儿困。”丁汉白立刻从矮榻上起来,捡起戒尺跟上去,嘴里还嚼着废话,“貔貅还没抛光呢,挂车上还是搁办公室?真睡啊?那话是逗他们呢,不能当真。”
聂维山忍着笑动动肩膀,然后捡起卷子走。
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晚饭,路口超市也是这个时间人最多。聂维山下车走过来,经过超市门口时正好看见尹千结拎着袋细面条出来。
聂维山在后面盯着尹千阳激动到颤抖背影,忍不住伸手揽住对方,沉声说:“师父,您别跟他对着干,他嗓子都喊哑。”
尹千阳盯着地板,才觉出自己冲动,他怕聂维山会被丁汉白为难,于是挣开后退:“睡迷瞪,先回家。”
眼瞅着人跑下楼,聂维山拿起卷子要追却被拦下,丁汉白说:“他回家,家又跑不,你着什急?站好,要提问。”
纪慎语拿着戒尺走到旁边,那把戒尺看着年头很久,估计是丁汉白小时候物件儿。“开片行话是什?”丁汉白半阖着眼问。
聂维山答:“崩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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