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冰闷头吃饭,眼都不抬地问:“小山怎?”
尹千阳做个深呼吸,正好他和聂维山准备跟家里交代,那现在对冰冰坦白还能当作是练习。他身体微微前倾,说:“小山吧,他居然跟别人有点儿不样。”
“有点儿不样?”冰冰终于抬起头,“那是点儿吗?明明好多都不样!般人哪有他会东西多啊!”
尹千阳愣两秒,心说比他还能吹,急忙摆摆手:“不是,指是情感方面,他不太样。”
冰冰没懂:“能不能说具体点儿,别故作神秘。”
“……”尹千阳看完把便签纸揉成团扔进桌兜里,又担心又生气,“你说你这样能顺利考上大学?同桌两年都为你着急!”
小墨配合道:“那你帮问问体校女子田径队招不招人,明年也拿个金牌上体院,咱俩到时候还当同桌。”
俩人越聊越忘,建纲从讲台上下来都没注意,直到桌上砸来粉笔头才反应过来。尹千阳老实上完后半节课,铃声响蹦起来就往外窜。
他跑到理科班楼层找冰冰,大喊:“冰冰!中午食堂请!”
天气热,吃麻辣烫学生都去吃凉面,于是懒得排队两个人迅速买麻辣烫找位子,冰冰说:“去买冷饮,要炸串吗?”
:“那是不是价格不贵?”
“也未必。”聂维山挑够,起身准备付钱,低声说,“这些卖家总说数量变少,趁机把价钱炒高。”
料子备好,计划表上又项任务完成,接下来把之前耳记机器搬到店里就能开工,而且开工就有聂烽这个大师傅坐镇。
聂维山恢复两头跑日子,白天去丁汉白那儿继续学习,晚上抽时间准备开业事儿。尹千阳就单调多,联赛结束进入休整期,他除上学压根儿无事可干。
课上做卷子,他偷偷问小墨:“同桌,你语文比较好,能不能帮想个对子啊?”
尹千阳咽下最后口肉饼,压低声音说:“他对女生不来电,他喜欢男。”
钢勺“咣当”掉在桌上,冰冰嘴里鱼丸都险些喷出来。尹千阳蹙着眉
“要!去买肉饼!”尹千阳要把高强度训练时累下去几斤肉吃回来,顿顿都没个节制。等所有吃都买好,冰冰举起可乐说:“来,先庆祝你比赛拿金牌。”
“谢谢兄弟!”尹千阳咕咚咕咚喝小半瓶,“对,你穿给你买内裤吗?穿着还行吗?”
不提还好,提简直生气,冰冰愁道:“你丫以后别给买内裤行吗!有什事儿不能直接发红包啊!”
尹千阳嚼着肉饼说:“内裤是能随便买吗?给你买说明咱俩情谊深厚,是好哥们儿啊。”冰冰立刻反问:“那你给小山买过吗?”
“没有……”尹千阳心里突,“冰冰,其实今天就是想跟你说说小山。”
小墨被夸两句就找不着北,问:“哪种类型对子?”
“就是贴门上那种,不要拜年。”尹千阳望望讲台,然后趴低些,“不是家里门,是店门,要比较文雅。”
小墨想想说:“店最重要是什?当然是生意红火对不对?”尹千阳点点头,觉得同桌说得有道理。小墨低下头撕张便签,然后刷刷写两行字。
鸡鸣日暮始终大促。
春秋冬夏从未涨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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