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摆着件古铜镜,丁汉白问:“在哪儿收?”
“二环那边古玩市场。”他有些心不在焉,没怎注意对方表情。丁汉白手里拿着把小刀,指头上还沾着点儿玉屑,估计之前在雕东西,他用刀柄敲敲镜面:“听你师叔说花两万?”
“嗯。”聂维山瞥眼镜子。
丁汉白又问:“你当时怎想?”
聂维山回答:“就是去给店里淘货,杯碟瓦罐什类型都想弄两件,这面铜镜保存得不错,颜色也属于比较正蟹壳青,所以就收
软磨硬泡要到手机,尹千阳说“晚安”便钻进房里,他换衣服洗澡,洗完在床上做仰卧起坐,做完两百个就关灯。
客厅也没动静,电视关着,尹向东和白美仙已经回房间。尹千阳藏在被子下面按拨号,猜测对方响几声才会接通。
第声刚断就传来聂维山声音,尹千阳直截当地说:“想你。”
“也是。”聂维山坐在机器房里,里里外外就亮着盏灯,就待着他个人,“尹叔消气吗?仙姨呢,心情好些没有?”
尹千阳小声说:“你怎不问问?”
变成这样,白美仙没有回答尹千阳问题,只摸摸他头就出去。客厅里尹千结在陪尹向东看电视,刚才卧室里动静都听得清二楚,尹向东问:“他脸刚消下去,你没打他吧?”
尹千结笑道:“爸,你打得千阳脸肿好几天,现在却质问妈。”
尹向东后悔又跌面儿,低声说:“那天喝多,也不知道小山伤着没有,问聂烽他说没事儿,就怕是瞒着呢。”
尹千结说:“那让小山来家里看看呗,总不可能辈子都不见吧。”
“再说吧,先让他们俩分开阵。”尹向东心里又乱起来,“俩人才活不到二十年,就敢许诺后半生,分开阵没准儿就好。”
聂维山答:“你话得慢慢问。”
两个人说很多,尹千阳说他爸妈态度变化,聂维山说聂烽想法,天气热,闷在被子底下没多久就出满脸汗,尹千阳难熬地问:“咱们什时候才能见面啊,难道要直隔离吗?”
聂维山安慰道:“不能逆着来,再等两天看看。”
讲完电话后房间又静下来,聂维山重新打开机器干手上活儿,好让四周有些动静。但是没几秒钟声音停,他看着切坏料撒癔症,发觉自己并不冷静,其实很患得患失。
最近直为双耳记开业做准备,聂维山白天都泡在市里各个古玩城中淘东西,几天都没怎露面,丁汉白突然说要考他,于是只能赶回珍珠茶楼。
两集电视剧播完,尹千阳写完作业,他悄悄摸到门口打探客厅情况,发现气氛貌似还行。推门出去,目不斜视地走到餐桌旁喝杯水,然后又假装犯困打个哈欠。
“妈,要睡觉,能把手机还吗?”
白美仙没吭声,尹向东说:“睡觉更不用手机,直接去睡。”
尹千阳争取道:“不是怕影响写作业所以才没收吗,为什写完还不给?”尹向东也懒得打哈哈,直接回答:“因为不想让你们俩联系。”
“那保证不联系。”尹千阳看眼外面枣树,“爸,其实不和小山联系也活得下去,但睡前不打五子棋就没法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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