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哭
吗？”尹千阳擦擦脸，蹭上满手背
眼泪，他又摇摇晃晃地回到座位上，“这歌太他妈好听，纯粹是被感动。”
“千阳……”
尹千阳往秦展肩上
歪，声音低下去：“想他，喝酒就更想他，唱那首歌时候就更更更想他，啤酒是苦，嘴里也苦，还想吃沙琪玛，吃块儿，另块儿给他留着。”
秦展有些摸不着头脑，揽住
秦展唱完：“千阳，喝醉之前你也来首呗。”
“来就来！”尹千阳起身才觉出晕眩，他晃晃悠悠地接过麦克风，“下面由华北平原小歌神为大家带来首——《月亮惹祸》。”
尹千阳眯着眼睛开始唱，没管别人是说是笑：“都是你错，轻易爱上，让不知不觉满足被爱虚荣。都是你错，你对人宠，是种诱惑。”
“都是你错，在你眼中，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朦胧，都是你错，你痴情梦，像个魔咒。”
包房内渐渐安静下来，除歌声再无其他，尹千阳彻底闭上双眼，句句唱着这首老歌：“怎样情生意动，会让两个人拿生当承诺……”
说：“居然没人请讲话，话都让你们俩说。”
大家开始互相揭短，队里谁话最多，谁最乌鸦嘴，还有整天训练偷懒是谁，开会总迟到又是谁。尹千阳啃着肘子不说话，边听边乐，他渐渐忘记这些天烦恼，在吵闹包间里只剩下开心。
这顿饭吃好长时间，七十多瓶啤酒全都喝完，伙人从餐厅出来站在门口迷茫，清醒扶着喝多，尹千阳和秦展也勾肩搭背，但是他俩没喝多，只是稍微有点儿晕。
教练嘱咐：“都早点儿回宿舍睡觉，也回家，不许在外面过夜。”
等教练坐上车消失在街头，秦展跟尹千阳咬耳朵：“看见吧，就句回去睡觉，体校纪律就如同没有纪律。”他说完吹声口哨，“兄弟们，唱歌去！展哥请客！”
承认都是月亮惹祸，那样月色太美你太温柔，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起到白头。
门厅柜台上放着今天刚收来旧式录音机，里面播放着卷旧磁带，聂维山坐在柜台后遍遍听着，有时跟着唱，有时跟着笑。
总觉得尹千阳可能也在听这首歌。
曲毕自动播放下首，但是点歌人却没开口。尹千阳睁开眼，笑着说：“谁点啊，怎
不唱，都看着干吗？”
秦展问：“你怎唱哭？”
十来号人又去跑去唱歌，麦克风瞬间被占满，其余人便叫零食和啤酒当听众。尹千阳用牙撬开瓶盖，说：“今天试试自己量，看能不能喝够二十瓶。”
“你就吹吧。”秦展排队等着唱歌，手里翻着歌单，“让选选，你们这些选秀水平真看不上，可是青歌赛水平。”
尹千阳边喝边乐：“到底谁吹啊？”
秦展忍不住，切别人首，他抢过麦克风站起来，清清嗓子说：“下面由绍兴歌神为大家带来曲《精忠报国》。”
包房里瞬间炸，队友都开始“嘘”他：“每回都唱这首！贫困国家都给你报成发达国家！”吵归吵，吵完还是要唱，尹千阳抱着啤酒瓶听《精忠报国》，激动呛嗓子，他弯着腰咳完后半首，眼泪都咳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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