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落云眼睫忽闪,回神:“无妨,让让。”
霍临风却堵着不动:“楼上寻不到空位,你不必上去。”
容落云说:“楼下也满着,你也不必下去。”
霍临风抿唇藏匿丝欢愉,脑中仍想,这究竟是不是容落云?他轻咳声,故意道:“不吃席,听闻不凡宫二宫主青面獠牙,想看看。”
容落云又是怔,压下气恼,却压不住薄面皮泛起淡红。他甩袖袍,将对方从阶上拽下,踉跄之间几乎贴上。而后他将人推,轻轻地说:“你已经看到。”
容落云心中有计较,此时弟子来报,叫他前去赴宴。“晓得,备马。”他吩咐,而后进屋更衣,将纸条在盆中燃。
城内喧嚣,消息传十十传百,客栈前街堵得水泄不通。容落云骑马而来,料到般,径直换路从后门入客栈。
“二哥,叫好等!”刁玉良不知从哪儿冒出,为他牵马拴缰,拽着他急急往里走。进大堂,座无虚席杯筹交错,段怀恪与人斗酒,陆准举着弯刀与掌柜算账。
刁玉良说:“二哥,你来晚,不到晌午席便开,人来人往更换三拨。”
容落云环顾遭,吵嚷不堪无从落脚,他寻到楼梯,欲上楼择处净地。
绰。恰逢陆准说完转身,对上他,端详后移开眼,对名弟子吩咐:“回去通知三位宫主,过来晌午宴席。”
榜已贴,台正搭,不凡宫大摆流水席,诚意十足。再加上四位宫主亲自待客,消息必定传播飞快。
霍临风在旁听着,想却是……容落云晌午要来?
那晚缥缈窥,至今无法确定,难道今日便能证实?
整间客栈忙翻天,霍临风与杜铮露面许久,掌柜都没顾上讨要房费。“少爷,”回到房中,杜铮迫不及待地问,“咱们中午能吃流水席吗?”
霎时拨云见日。
霍临风低声:“在下鲁莽,竟冒犯二宫主。”对上容落云双眼,他不禁低声化作轻声,“来日比武大会拔得头筹,再与宫主赔礼道歉。”
他说罢便走,却怕人家忘,于是从怀中掏落物留
登上七八阶,拐角,狭窄无风颇觉闷热,却也摒除些杂音。他低着头,忽然对靴尖儿闯入视野,下刻额角撞上肩头,他肩头蹭对方胸膛。
容落云退下阶,抬首微怔。面前此人身姿挺拔,剑眉之下双凌厉且不羁深邃眼眸,目光却又坦荡真诚,难掩股子倨傲神气。
无独有偶,对方看清是他,也脸怔怔。
踏破铁鞋无觅处,霍临风定神,高大身躯挡着人家去路,还站高阶,得个俯视对方姿态。他想,眼前这活生生……便是容落云吗?
于是他问:“抱歉冲撞,你无碍罢?”
堂堂小侯爷,沦落到吃贼匪宴席,偏生霍临风脸得意:“不单要吃不凡宫流水席,还要赢不凡宫千两赏金。”
说罢抬头,似见窗外白鸽飞过。
那是只信鸽,振翅千余里,扑入西乾岭朝着东南方向。飞过高墙,掠过屋院,终于盘旋至后方山脚。乌溜溜眼珠转,冲着白果树下人急急飞去,发出声轻啼。
容落云探出食指接好,笑问:“豆子,长安太滋润,你还知道回来?”拆下鸽脚信条,他将小东西抛飞,展开看字。
——观风不动,两不相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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