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临风旁观战,未待反应,容落云眼睛已朝他觑来……仿佛他擎等着般。“呃,”他解释说,“不急。”
容落云震袖出招,目光收回前道:“急。”
霍临风微怔,看来容落云要试他剑法。此时邹林挥鞭,真气笼罩下鞭身轻颤,其进退步伐之诡异,来去身姿之奇幻,叫霍临风吃惊。
醉蛇饮冰,长鞭缠住容落云长剑,直蔓延到小臂。容落云好比惊毛山猫,乍然发怒,竟把将长鞭攥住。鞭上钩刺密布,无异于空手夺刃,卷着,绷着,手掌自虎口处割破
霍临风早已迫不及待,当日藏匿树间未交手,眼下他便为二十骁卫算算账。他纵身,剑不出鞘,倾五分内力却用十成猛劲儿。
肩踵相撞瞬间,陆准痛哼,快招叫狠力破开。霍临风拳拳到肉,又化无形虚空为厉掌,将陆准击飞十步开外。
陆准哼喘难安,不可置信地看着霍临风。
霍临风负手,扮出丝愧意:“在下有失分寸,宫主包涵。”
他径自去开第二道子门,虚关着,中央条窄窄缝隙。由窄向宽,远处玉立身影露出来,执剑,亦负手,萦着沉静风雅。
时,里头串脚步声,厚重宫门缓缓启开。
掌钥开门弟子迎他们进去,邹林和阮倪在前,霍临风落在后头。他压着步子,要跨入门中时不禁回首,眷眷地望眼水蓝天色。
身后大门缓缓关上,前边第道内门则紧紧闭着,只余他们仨停在当中。
霍临风轻挑眼尾瞄向高墙,目光未及却先耳畔生风。刁玉良从天而降,小人儿执长枪,枪尖横扫连纵四合,将三人杀个措手不及。
高墙之上,陆准身利落短打,发丝全束,抱肘怀揣两柄弯刀。他俯首瞧出端倪,登时骂道:“老四!何故不打杜仲!”
容落云眼皮很薄,垂抬之间眨落点点灵动,继而瞥,好似淌过清凉溪水。“阮郎还在流血,要不要紧?”他开口问。
同样“阮郎”,容落云唤出却别无亲昵,冽得很,淡得很。
阮倪面上无光,未多言,迈出领教。容落云亦非真心怜人,旋即出剑,倘若陆准只是快,那他则是恨如切齿快。
霍临风静观察觉,容落云有股气在,杀气。无论和谁对垒都有誓要其命劲头,跟谁过招都像在报血海深仇。
阮倪势弱,邹林接招。容落云翩然顿,眉眼本冷冽,此刻又酿起股骄矜:“别与用水磨工夫,那儿还等着个。”
无他,压宝其身,甘为雪花银折腰……刁玉良面上羞愧,再不敢偏颇,切齿消磨数百招。半柱香后,刁玉良把枪收:“闯完三道门记得缝补衣裳。”
阮倪白衣、邹林玄袍,前襟后摆皆破开数道口子,霍临风打量自身,发现手臂处中招。刁玉良开启第道子门,与此同时,陆准蹬墙跃下,落在门内。
他笑得如沐春风,端着旧说词:“此路是开,留下买路财。”
声落、身旋、刀动,快如瞬息,霍临风之前见识过,这位小财神招式快到看不出兵器。阮倪率先迎上,银钩对弯刀,两名俊美少年纠杀缠斗。
陆准心肝乱颤,四关,若是他赢,不利于对方占优,若是他放水,二哥定怪他徇私……好生错杂。可到底还是二哥重要,他再不留情,弯刀砍伤阮倪左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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