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临风说:“那还有错,难不成是你?”
容落云双眼弯,笑得得意极。“本来就是,某夜宿在朝暮楼,从窗间飘落。”他叭叭絮叨,却见对方眉头深锁,顿时有些奇怪。
霍临风心中暗惊,兜转遭竟拾容落云帕子,那源头呢?是风尘女子赠贴身物,还是采花窃战利品?
容落云问:“怎?”
他退开步,冷冷说道:“阴差阳错,宫主好生收着罢。”
直等那二人说完分开,他才沉着脸晃悠进去。刁玉良凑来:“杜仲,你此行有功,赏五百两,找三哥要!”
陆准走到桌边扒开衣襟,哗啦啦倒出许多银子,全是从贾府拿。那湖心楼简直是人间仙境,他钻进去,快活得如登极乐。
“二哥,”他贪心道,“还想去拿。”
眼下人手充足,容落云说:“大哥,你带部分人手安排赈灾布施,老三带人清点银两,然后抚恤给百姓。老四你最重要,贾炎息账簿藏在湖下暗格,你要取出来。”
全部安排妥当,霍临风举手:“休沐?”
云踪迹,途径古刹讨水停歇,竟误打误撞找到。
“二哥,你好鲁莽。”陆准伏在炕边,“你孤身前来,也忒不把们当兄弟罢?”
容落云笑笑,他报是家仇,不能连累旁人。这时段怀恪握住他手腕掐脉,奇怪道:“你体内真气混乱,股弱股强,正慢慢融合。”
他说:“受淬命掌,幸好杜仲注入真气为疗伤。”他不禁朝外望去,那人提剑而出,怎再没进来?
好通嘘寒问暖,老三老四帮容落云打水梳洗,段怀恪讲述瀚州城里情形。自那日容落云大闹粮仓后,灾民为活命群起而攻仓,干官府残兵根本抵挡不住。
容落云觉出不对,迈近步直勾勾瞪着,无声询问。对方又退,他又进,再退再进,直把人家逼迫到湖边。霍临风心中
容落云沉吟片刻:“……你驾马车与同行。”
众人洞出,霍临风驾车,容落云与刁玉良坐在车舆里,如那次去灵碧汤捉鱼。抵达瀚州城后,各司其职分头行动,他们赶去贾炎息府邸。
府中弥漫股腥臭味儿,湖面浮尸若干,水也馊。刁玉良脱得丝不挂,卷两片树叶堵住鼻孔,扑通跳入水中。
容落云立在岸上,掏出帕子掩住口鼻,被皂荚香抚平神经。“宫主?”霍临风忽然出声,盯着那帕子,“你客栈初遇相撞于楼梯拐角,遗失帕子叫你捡去,为何不还?”
容落云瓮声瓮气:“好理直气壮,这帕子真是你吗?”
而知州府邸看似风平浪静,闯入才知真正情况,西苑树林,陈绵和陈骁尸体甚至被鸟雀啄烂。段怀恪说罢,凑到容落云耳边低声:“长安来信,瀚州灾事遮瞒不住,已捅上朝堂……”
容落云认真听着,抬眼,见霍临风终于出现。
霍将军副游手好闲样子,逗会儿野狗,嚼个野果,忽然想起潜伏不凡宫目。他返回来听墙角,走到门口望,就见容落云与段怀恪正耳鬓厮磨。
他想起对方重伤时遍遍喊“大哥”,早惦记坏罢!此刻大哥切切实实地来,关怀不尽,呵护不绝,大男人说个话还要低声耳语。
他倚门框立着,像尊掌管六界生杀佛,铁面阴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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