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落云理亏,只得哑忍。他俯身将霍临风点点放平,刚沾枕头,对方饿虎吞羊般把他抱住。他闷哼,
目光齐齐扫来,容落云讷讷承认:“是,搞错。”不管好心与否,总之他办坏事,“以为他虚亏身弱,元阳损伤,向朝暮楼老嬷要来补药……”
段怀恪挑眉:“你管得倒是宽。”
杜铮瞠目:“你疯啦!弟弟又不像你荒*无度,处子元阳用你操心虚不虚!”
容落云又愣,处子?
他垂眸看向霍临风,从汗湿鬓角到青筋凸起手臂,从平坦劲腰到修长双腿……这副高大身躯竟是处子?
将段怀恪带回竹园,这会儿工夫霍临风又热起来,上身赤裸,真如野兽般扭动打滚,却释放不出熊熊火气。
段怀恪命道:“你们捉住他,为他诊脉。”
哪儿能捉住,霍将军横扫千骑力量,扬臂就将杜铮挥到墙边。容落云眼下无法运功,拼劲儿试,待霍临风抵抗便将其侧身搂住。
那瞬,霍临风猛舒口气,竟安宁。
容落云却僵如磐石,颈边烫得厉害,是对方附过来薄唇。还不够,霍临风将整张脸面贴来,埋首蹭着他修颈与耳后。好热,那股烧灼蔓延,仿佛也在折磨他。
瞧他。”
杜铮骂道:“你还有脸瞧,你给是什药?!”
容落云张口欲答,却被霍临风声低吼打断,听起来痛苦极。刚刚喊热,霍临风此时却在颤抖,裹着被子蜷缩成团。
这是为何呀……容落云起身凑近:“杜仲,杜仲?”
霍临风散瞳看他,只觉好冷,好冷。
“最喜温柔乡,雨迹云踪翻覆尽,娇娥慰度良宵……”
对方这句话他仍记得,难道是谎话?
那心肝宝萝呢,莫非也是假?
这工夫,段怀恪开好剂良药,命杜铮出宫去抓。他临走叮嘱:“世间无立竿见影之妙药,夜难捱是免不,好好照顾。”
杜铮道谢,送走段怀恪,转身换张面孔。“你也走,去去去!”他是个胆小如鼠伙计,但忠心能填山移海,“不管你是公主还是皇子,若再折腾弟弟,与你同归于尽!”
他被点穴般定住,揽着对方手紧握成拳,意图把羞臊捏碎。
这时段怀恪说:“脉象极乱,他本来感染风寒引发高热,但体内有股狂力入侵。现在寒气内於不散,又邪火侵身,难怪痛苦成这般。”
容落云愣,怎是风寒?不是那方面虚弱吗?
段怀恪问杜铮:“他风寒发作后吃过什?”
杜铮气道:“粒米未进,单喝二宫主给汤药。”
冷热交替,冷时寒针刺骨般,如堕冰窟,热时炭炙火烤,心尖要燎下块皮肉。在如此折磨下,他脆弱而迷茫,便用双尽失凌厉眸子诉说。
容落云心头颤,那困兽模样惹人怜惜,叫他慌手脚。起身摸摸霍临风脸颊,恁般烫,他收手成拳立刻夺门而出。
容落云股脑跑出千机堂,仍未停,沿小街至长街,路冲撞无数弟子。他火烧眉毛般喊道:“大哥!大哥!”终于跑进醉沉雅筑。
段怀恪闻声而出:“何事急成这般?”
容落云刹停,呼哧喘道:“大哥,杜仲病得厉害,你快随去千机堂瞧瞧。”他根本不等人家答应,生拉硬拽,犹如撒泼打滚顽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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