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还未走呢，容落云反问：“你想拉拢
参军不成？”本是玩笑话，却见对方含笑首肯，弄得他
愣。
“不过不是你，是他。”
他缓缓睁眼，对上霍临风
双眸，似乎能从瞳仁儿中窥见彼此。霍临风用下巴蹭他脸颊，问：“剃干净
，还扎不扎？”
容落云扭回脸去，怎会不扎，扎得他心间尽是小孔。些渗出酸水儿，些漏出甜浆，还有些滴答发苦药汁。
兀自矫情片刻，回神时已被拎下马背。他问：“伤口如何？”
霍临风答：“无妨，此刻不疼。”
容落云点点头，撇开眼去看草靶，忍不住问：“你在塞北军中，骑射是最厉害吗？”
箭尾羽毛搔着手心，霍临风圈着他拉弓射箭，面颊几乎贴上。
“们起射。”嗖下，眨眼瞬息箭入靶心。
马儿未停，紧接着又是箭，从东到西十数箭连发。霍将军没骗人，没吹牛，当真百发百中。到最后靶时，容落云已然兴奋无边，却闻得身后闷哼。
他急急扭脸：“怎
？”
霍临风蹙眉：“伤口裂开。”
转身便走：“等着啊，给你寻张好弓再射。”
不会儿，霍临风去而复返，握着张精美角弓。弓身莹着打磨多年润泽，中间缠着防滑鹿皮，而容落云接过，注意力却被刻纹中血污吸引。
他问：“这是你血？”
霍临风“嗯”声：“洗不掉，别嫌脏。”
容落云摇摇头，握弓上马，拽紧缰绳驰骋起来。由东向西，经过草靶时侧身拧腰，抽出羽箭拉弓飞射。然而莫说靶心，有两箭甚至脱靶。
霍临风如实道：“上等，但归在霍家精骑中，不入前十。”霍家队精骑专门抵抗突厥精骑，其中神箭手颇多，而他最常用是剑。
容落云心中惊叹，这般境界居然不入前十。如今想来，杜仲统筹、计划、领导能力，以及操练弟子方式，其实早就有迹可循。
晌午，两人并肩朝校场走，远远听见里面喧闹。
刁玉良玩儿疯，与兵丁比试好不痛快，沾染身泥土。霍临风和容落云停在树下，好似爹看儿子，容落云喊：“老四，该回宫用饭。”
霍临风问：“下次何时来？”
容落云凛：“那停下——”
未等说完，霍临风低头吻住。这张面容近在眼前，染着薄汗残红，泄露关切体贴，叫他如何能忍。薄唇相欺，同时拉满最后弦，裹着容落云手射出最后箭。
箭中靶心，他撬开对方牙关，攻城掠地。
容落云“呜呜”地叫，抓着马鞍颤栗不止，被胸膛紧贴后背流下热汗。他混沌地想，杜仲和霍临风样，都这般行凶似亲人。
许久许久，欺人唇舌变得温柔，寸寸慢下直到停止。
江湖对战讲究近身搏杀，鲜少用箭，他今日绝对算是出丑。
“吁！”容落云面露消沉，似乎失去继续兴趣。
霍临风见状，纵身跃上马背，环住对方夺下弓和缰绳。对方欲下马，他问：“试试百发百中滋味儿？”
容落云禁不住诱惑，老实地坐好。霍临风贴在他背后，右臂环着他牵缰，他们于宽阔绿地上纵马奔腾。
视野泛金，是如斯强烈日光，容落云微微眯起眼睛。说时迟那时快，调转马首疾速驰骋，他右手被把握住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