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落云悠悠转醒,下车瞧,四周寂静仅剩他人。洗漱穿衣,去火堆旁寻半条烤鱼,边吃边走进将军营帐。
转悠遭,他给自己找点事做,取出纸笔布阵。
以湖岸土地为盘,以鹅卵石为棋,掐算人数,预设凫水速度,他头都未抬地钻研个把时辰。起初蹲着,后来跪着借力,最后累得跌坐地面。
及至正午,容落云汗流浃背,抬眼被水波扰乱心思。
或许,他可以下水凉快番
个把时辰后,两道呼吸交融,共场好梦。
灵碧汤这夜凉爽舒适,翌日清早,林中鸟啼代替鸡鸣。霍临风率先醒来,容落云蜷在他臂弯,还正安稳地睡着。
他轻轻将人扒开,塞只包袱,对方无意识地抱住。
不过眨眼工夫,容落云迷迷糊糊地醒。他把包袱推,翻身重新合眼:“你哪有这般软乎……当好糊弄。”
霍临风失笑:“那硬着练兵去。”
“别、别!”容落云伏在霍临风肩头,“别弄。”
他边轻喘边交代:“是认真,倘若真有那天,不会妥协。”管他是将军还小侯爷,他都要抢过来。
霍临风故意问:“你有把握吗?”
容落云答:“你都与狼狈为*,朝廷知道定不容你。”
这词儿好难听,霍临风却探究:“狼狈为*,那具体是如何*?”
山风愈来愈劲,打算原路而返。
容落云却立着不动,待霍临风迈步时紧紧拽住。他不愧做过乞儿,动作、姿态、神情,哪处都透出十足可怜。
如斯弱态,居然外强中干地恫吓。
“你是朝廷人。”容落云道,“倘若哪日你对立,绝不会手软。”
霍临风微怔:“绝不手软,是杀吗?”
容落云闭目挥手,咕哝句“回见”。
湖岸边,大伙儿列成排洗漱,凹下去块是刁玉良。霍临风献出营帐心有不甘,走近踹小儿入水,惹得众人哄笑。
刁玉良此人,在哪里落水,就在哪里游圈。他鱼似漂来漂去,个猛子扎进深处,再露面时逮几只小虾。
待时辰到,刁玉良打头,霍临风殿后。穿过瀑布和山洞,游至山那边广阔碧湖,整队水兵开始操练。
日光最明时,湖边马车晃晃。
容落云听,两团子红晕悄悄爬脸,挣扎下地,颤着指头隔空戳人,好似要被儿子气死老子。霍临风笑落地倜傥,握住那手指,牵着朝马车走去。
月明星稀,他们登车过夜。
刚躺下,小毯堆在中间,各自挨着车壁。两个光天化日湖中野合人物,扮什矜持,演什君子。
半柱香,小毯被抻开,各搭角。
柱香,碰臂缠腿,磨蹭住胸膛。
容落云赧:“当然是……把你抢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霍临风呆愣瞬息,立即,bao躁,将容落云把扛上肩头。三两句话害得他心如鼓擂,以为要惹怜,结果是吓唬,以为是吓唬,结果是卖乖。
容落云叫道:“做甚?放下来!”两腿胡乱地扑腾,拳拳痛砸身下宽阔背,“不跟你好!还怕高!”
霍临风大步流星:“怎?被追杀时还上树?”
疾走段,快到岸边时刹停,钳着那双腿往下拽。手掌接住屁股,托抱着,揉捏着,把容落云撒泼活活弄成撒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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