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传闻唐祯孩子死时,最小亦仅有三岁。
时间上,恰恰是十七年前。
先是被陈若吟构陷,满门遭屠,容落云父亲与唐祯遭遇相同。
再是奇门之术,并非得师父所授,至今含糊其辞。而
“觉得如何?”
容落云吸着气:“好凉,你把从夏弄到冬……”
霍临风嗤嗤笑:“那得再吃次补药。”俯身低头,用嘴衔薄荷。容落云却仰颈迎接,以为他要亲嘴儿,那他只好恭敬不如从命。
如此床榻缠绵,慢慢地睡。
霍临风下下抚容落云后背,待呼吸均匀,将人轻轻放平。起身离榻,他披着衣裳走出房间,独自去书房。
不提还好,提有些惴惴,容落云害怕夜里爹娘托梦。虽然心中不安,胃口却不赖,臊眉耷眼地吃两碗虾子羹。
待水烧好,霍临风推着他进小室沐浴,互脱衣裳,肉贴肉地坐入桶中。他扒着桶沿儿,盯着屏风上骑射图,数其中共几头野兽。
身后是最凶猛那头,正给他抹香胰。
从肩膀抹到后腰,结茧指腹钻他腰窝。
容落云发软,嘴唇抵着手臂不吭声,可零星哼叫却从鼻腔逸出。氤氲水汽里,他看不清画中老虎,水声响起来,也听不见对方叫他。
,血海深仇,平日压抑寸寸积攒,今朝宣之于口是何等痛快。他涕泗横流,胡乱蹭着霍临风肩膀。
小船愈来愈远,仿佛漂至天边,与夜空星光接壤融合。容落云方才痛哭,哭够,此刻又咧嘴笑起来。
他望眼朝暮楼:“去告诉姐姐声。”
霍临风问:“放灯不叫她,会挨骂?”
容落云想想,那改日再说罢。
桌案正中间搁着沈舟回信,傍晚时到。
霍临风独坐椅中,静默片刻后才拆开信封。垂眸看字,忽略所有所有,单攫取沈舟回复。他上次问道,何故惦念容氏姐弟,莫非爱慕端雨姑娘。
信上答复——将军莫笑,在下曾有青梅故友,与端雨姑娘几分相似。奈何佳人命薄,吾只得以小人行径,借旁人托付慰藉。
霍临风读罢揉皱,言不发地望着虚空。
沈问道与唐祯乃莫逆之交,沈舟青梅故友、佳人命薄,八成是指唐祯之女。容端雨与其相似,再加上容落云,还有死去小弟,恰好也是三个孩子。
他在河边哭过,此刻又哭,没完没。
慢慢回首,可怜巴巴地望着霍临风,企图博取些怜惜。那禽兽却视若无睹,只顾着学前日狂风,bao雨,然后倾身来亲他。
容落云扒不住桶沿儿,逐渐下坠,将要栽入水中时被捞住。他靠着霍临风胸膛,双瞳涣散,点点失去意识。
这场沐浴折腾到夜半,桶水洒七七八八。
霍临风抱容落云回卧房,登床落帐,在对方人中处贴片薄荷。不多时,容落云醒来,迷茫地看着帷幔。
二人驾车回将军府,除却巡值侍卫,阖府俱已歇息。回到主苑,仆役尚且有床有枕,杜管家却盘坐在厅门口。
闻得脚步声,杜铮醒来,跟着二位主子进入卧房。夜宵备好,床也铺好,他挽起袖子去烧水,问:“谁先沐浴?”
霍临风道:“起。”
容落云乍惊:“休要胡说!”
霍临风反问:“你都告诉双亲与断袖,起沐浴庆祝庆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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