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突厥人面目有异,那潜藏着只能是汉人。
半晌,霍钊吩咐:“你先养伤,随后顺着那两人去查,仅有十日时间。”
张唯仁起身接令,切交代完,准备告辞离开,忽然,他想起什:“侯爷,中秋夜前两晚,抟魂九蟒之三出城,不知办什事情。”
霍钊抬眸看他,等着下文。
张唯仁道:“中秋当夜,丞相府暗卫共有六名。”
霍钊未多问,至暖阁,管家在外面守着,他独自进屋。闻得脚步声,桌边人站起来,伤在腰腹,躬身行礼时咬紧牙关。
“坐着罢。”霍钊说,“张唯仁,这趟受罪不小。”
张唯仁道:“谢侯爷体恤。”他风尘仆仆,脸庞都消瘦圈,“侯爷与将军可见过密函?”
见霍钊首肯,张唯仁便知接下来该说什:“容宫主必定告知密函如何拿到,不过容宫主也许没说,与他联络配合之人乃三皇子睿王。”
霍钊沉吟着,唐祯当年是睿王恩师,再思量遭屠之时,两个大人尚且无法逃脱,孩童却侥幸活命,路途中保护者也许就是三皇子人马。
营。
霍钊颇觉不妥,军营条件恶劣,又危险,怎能让容落云跟去。可再琢磨,若不跟去,独留府中更不自在,况且,人家千里来寻那逆子,必定……
必定……
“夫人。”霍钊忍不住道,“为夫心里有些烦乱。”
白氏命丫鬟出去,亲自为霍钊添满热羹,说:“侯爷,是不是因为唐家孩子,你心慌?”
也就是说,抟魂九蟒共有九人……
可陈绵陈骁早已死在瀚州,明明尸骨都凉透。
作者有话要说:小容:搞咩啊
张唯仁继续道:“但容宫主拿到密函后,为保险起见誊写份交给信任之人,却没选择睿王。”他当时并未先行步,“而是交给太傅,沈问道。”
换言之,容落云和睿王绝非信任无间。
霍钊点点头,问:“这路可有不妥?”
张唯仁回答:“陈若吟重新派两人报信,路暗跟,对方出关后却未行大漠,而是进城中,下榻在小春台。”
不去给阿扎泰报信,倒先逛起窑子,还是说,阿扎泰人直徘徊在城中,与对方接头联络?
霍钊点头又摇头:“是也不是,那孩子为临风不惜犯险,又跋涉千里来到这儿,如今还跟去军营,他们之间必是生死交情。”
白氏叹道:“怪不得临风要以戒指相送,人家值得。”
霍钊撂下筷子,迟疑地抬起手抚须:“可这心中,总觉得哪里不太寻常,说不清道不明,猜不透看不破。”
白氏张口欲劝,阵脚步声传来,管家从偏门进入,禀报道:“侯爷,乌鹰回来。”
“乌鹰”是探子统称,霍钊起身,随管家出这间。路上,管家说:“乌鹰身负剑伤,在暖阁里,已命人给他处理伤口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