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门添人便罢,家兵上街潜伏巡逻,只能说明城中有异。霍临风和容落云赶回定北侯府,拾阶进门,对上等候良久管家。
“少爷,容公子。”管家欠身相引,“侯爷与夫人在寄傲园等候。”
寄傲园筑有四层小高楼,平时鲜少人去,只年节时作登高赏月之用,这光景,怎还有闲情逸致去那儿。霍临风和容落云跟着,不知霍钊何意,到地方,登楼便嗅见醇厚酒香。
四楼顶,室灯火通明,霍钊与白氏坐在桌前,守着桌丰盛吃食。见两个小上来,白氏说:“快坐罢,饭菜都要凉。”
落座,霍临风问:“爹,你叫回来议事,怎……”
他寻张纸,说:“写信叫师父来,你派人加急送到西乾岭去。”他边写边说,“迫在眉睫,不管能否赶上总要试试。”
其实两人未抱太大希望,蛮子俨然蠢蠢欲动,而西乾岭距此实在遥远。写罢,待信派出,霍临风道:“昨夜已派人通知爹,估摸兵力集合得差不多,他便会过来。”
容落云问:“你爹和秦洵,孰高孰低?”
霍临风说:“未见识过秦洵武功,不知。”他试图分析道,“秦洵之前找段大侠决战,想必在昆山钻研数年,进益不少。爹自然也是高手,只是他箭伤刚愈,或多或少总会有影响。”
他们讨论番,而后再不耽搁,继续策军安排。
廓烧红,偏过头,不叫看见眼底难堪。可身子却未动,挨着霍临风,挽着那铁臂,唇上还残存着沾染余温。
久久,他小声说:“允罢。”
霍临风仍不松口:“凶险,你知不知道?”
容落云轻轻点头,轻轻地说:“知道,所以陪你起。”侧脸贴住对方肩头,“秦洵能与师父抗衡,你己之力如何对付?加上,们携手,是伤是亡好歹有个作伴。”
霍临风几乎咬碎牙齿:“谁要你做这种伴。”
霍钊回答:“事情要商议,饭也要吃,这样各不耽误。”他看看酒壶,吩咐道,“斟酒,陪喝两杯。”
霍临风给霍钊斟满:“军务在身,不便饮酒,来日凯
三日后,定北军大营和蓝湖军营调遣完毕,兵马已经最大限度集结,全力备战。
出乎意料是,霍钊未到军营,反而差人唤霍临风回府议事。
当夜,霍惊海镇守,霍临风和容落云离营归城,快马加鞭奔至城门外,打眼环顾,发觉城门守卫比平时增添倍。
将战,各处关防收紧些,贯如此,两人纵马进城,容落云见霍临风面色颇寒,问:“怎?”
霍临风说:“街上状似赶路行人,有许多是侯府家兵。”
容落云道:“不要,要谁,不跟你,又跟谁。”扭回脸,下巴抵在霍临风肩上,近得呼吸相闻,“……爱极你,你明白吗?”
“爱”这字,语调轻若燕羽,分量却足有万斤之重,霍临风定着,说不出半字,移不开目光,揽住容落云手掌甚至禁不住颤动。
容落云知道,这般是答应,可是只答应还不够,他狡黠地、期许地问:“那你,不回句吗?”
霍临风沉声说:“也爱极你。”
不凡宫办事果然厉害,把当兵压制得手无寸铁,容落云心满意足,松开手,从笔架上取支毛笔,作势修书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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