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命下,西乾岭众将士立即执行,方才势强骁卫军顿时惊慌,只得负隅顽抗。霍临风轻拽容落云手臂,乱中关怀:“小容,还有没有力气?”
容落云说:“放心。”方才神思倦怠,此刻又满血复活,“霍将军,带不凡宫弟子,归顺你。”
霍临风眸光微闪:“当真?”
容落云点点头:“彼时你做大弟子,如今做你兵。”
霍临风面沉如秋水,却手上用力握容落云把,抵过万语千言。他提剑转身,命
刁玉良说:“霍大哥,自你走后,直跟着胡大哥练兵,虽然你不在,可大家始终把你当作西乾岭将军。”
霍临风心头动:“所以此番,大家便来?”
“是!”刁玉良道,“二哥信鸽飞回,叫不凡宫弟子北上,胡大哥和众将士得知长安情形后,决定同前来。”
这遭起兵,每个人都赌上身家性命,倘若事败,必定埋骨长安。
霍临风提剑静候,待大片援兵驰骋至面前,弟兄们望着他,不知谁先高呼声“将军”。数千兵马,跋山涉水地来,各个抱着赴死决心。
容落云喊道:“是老四,是老四来!”
他仰面瞧着马背上少年,数月未相见,只觉对方长高,身子也精壮许多。霍临风仍揽着他,亦是欢喜惊讶,呼喊几声,仿佛在叫自家亲弟弟。
刁玉良望见他们,驰骋得更快,马鞭飞扬将周遭骁卫击退,近至七八步时候,跳下马背急急地奔过去。
容落云张开手臂,咚,这小儿猛子撞进他怀中,若非霍临风抵着他,说不定要狠跌跤。“老四,二哥瞧瞧!”他开怀道,“这架势,竟像个少年将军。”
刁玉良偷偷瞄眼霍临风,当着大将军面,有点不好意思,他抱着容落云腰身,说:“二哥,你去不回,叫好惦记,以为你不管。”
胡锋穿过层层人潮,翻身下马,笑得那般豪迈:“霍将军,没忘记属下罢!”
霍临风与之相拥瞬,道:“真没料想过,大伙儿会不远千里地赶来。”
胡锋说:“将军,你走时对们说过,无事练兵,有事搏命。”侧过身,和霍临风同面向阖军将士,“将军还说,只要日未交出兵符,们就都是你兵。”
这声落地,身后男儿齐齐喊道:“——听候将军调遣!”
霍临风连生死都见惯,此刻却忍不住动容,道:“阖军将士听命。”他接住胡锋奉上红巾,绑于臂膊,字字铿锵地命道,“五百人入民巷,凡是擅闯民户恐吓百姓者,杀无赦,其余人对战骁卫军,直取皇宫。”
容落云笑道:“你还用管吗?”朝身后兵马努努嘴,惊讶劲儿尚未褪去,“率阖宫弟子奔袭千余里,你已经独当面。”
刁玉良美滋滋,伸手去拽霍临风,说:“霍大哥,你仔细瞧瞧带人。”
霍临风方才便觉得奇怪,在塞北打仗时,西乾岭亦遭恶人纠缠,不凡宫弟子有所损伤,怎如今这般多人?他凝眸望去,见骋来人马有些眼熟,细细扫,尽是些熟悉面孔。
而队伍末尾,殿后人分明是他属下,胡锋。
霍临风不禁上前几步,错愕地、难以置信地望着众人,这些都是西乾岭将士,是他曾经麾下旧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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