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落云求怜:“重些。”
真会叫人上火,霍临风问:“多重?”
容落云说不清,廉耻之心所剩无几,使劲仰着脸,嘀嘀咕咕
霍临风应道:“嗯。”
容落云又说:“还赐将军府,赐良田,赐数不清宝贝。”
霍临风依旧:“嗯。”
容落云陡然高声:“那还如何回塞北?!”
岂止是塞北,待走马上任,便是长安城等重臣,哪里都去不。容落云动动嘴唇,吞下心底不断翻涌字句,认命般,环抱住霍临风劲腰。
霍临风答:“是啊……”他非乐师,难不成还要会七八支曲子?可答出口有些没面子,又道:“塞北小春台改为乐馆,可以去学。”
容落云未接茬,甚至抿抿嘴,声都不吭。他踌躇片刻,霍临风欲牵他手,也被他躲开,转过身,他迈开步子朝屋中走去。
这副情态甚为低落,霍临风误会,追道:“你不喜欢去小春台?那不去。”
跟进屋,见容落云仍无反应,于是再补充句:“没有相好姐儿,你别乱想啊。”
容落云听罢回头,眸似初春桃花,含情,更藏份羞怒。揪下腰间丝绦玉牌,甩出去,当作马鞭抽,骂道:“你都被封为大将军,还胡吣什!”
,有什打算?”
陆准说:“要回西乾岭。”
孟霆元点点头,松开手,起身踱到花草架旁,架上搁着盆南边进贡滇山茶,他无言拨弄,良久未吐字。
陆准看着那后影,玩笑道:“皇上,莫非你舍不得?”
食指颤,朵绽放正美山茶花被折下,孟霆元想,前半生负重筹谋,后半生该心系天下,囿于这殿宇内不得丝毫懈怠。
霍临风问:“你不想让——”
颈侧分外酥麻,是容落云打断他,蹭着他脖颈摇头。“没有。”容落云否认,然后岔开话题,“父亲终于沉冤得雪……”
霍临风说:“是,已经派杜铮去通知你姐姐。”
容落云总算有点笑模样:“姐姐定很高兴。”他仰起脸,“皇上还调回沈舟大哥,你说姐姐和他会不会……”
霍临风低声道:“操心那多。”俯首闭目,在容落云唇角轻啄口,搂紧些,复又啄几下。
霍大将军抬手接住另头流苏玉珠,缠两遭,借力猛地拽,再双臂微张,将扑来容落云擒住。
他晓得,说:“唐公子,你是不高兴做大将军?”
容落云偏过头:“怎会,前程似锦,为你心花怒放。”
霍临风“啧啧”道:“耷拉着小脸儿,还嘴硬什。”铁臂收,勒着那截腰肢将人抱起,容落云攀上他肩,哼哧着,活像只闹性子小狗。
行至床榻边,霍临风屈膝落座,怀里抱着容落云,手掌沿其后背慢慢地捋,哄着呢。容落云低头玩儿玉牌,说:“你受封大将军,掌长安城兵马,好威风。”
他属于这里,就像有人属于山野草泽。
孟霆元回过身:“三宫主,愿你平平安安,自由自在。”
午后,皇宫中派安然静好,东墙附近,玎珈宫内传出阵笛声。
霍临风立于檐下,两手捧着鹰骨笛,容落云伴在旁,不声不响。曲终,霍临风道:“每回都吹这支,将士们会否听倦?”
容落云问:“你只会这支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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