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小剑脑洞大开:“你说他好端端为什改剧本?内心戏增加,表演难度增大,会不会是给你挖坑?他正好来盯戏,不就名正言顺地碾
“打击?”陆文将卸妆棉团,“他不是故意打击,他是无情地碾压、轰炸。现在去做心电图,你知道会发现什吗?”
孙小剑问:“什?”
陆文说:“会发现内心片荒芜。”
孙小剑没话讲,回想番,他们抵达重庆便遇见瞿燕庭,又恰巧和瞿燕庭住家酒店,前后偶遇好几次。
按正常发展规律,陆文和瞿燕庭有如此缘分,应该近水楼台先得月,怎每次都别有幽愁暗恨生?
陆文好受点:“谢谢任导包涵。”
“别谢,下次演不好还会训你。”任树道,“行,有压力才有进步。你领悟力很强,感觉找对,你就能演好。”
陆文本来觉得导演,bao脾气,被瞿燕庭温柔刀捅成马蜂窝后,对任树品出“铁汉柔情”味道。他感激地说:“任导,会努力。”
A组收工,所有人陆续离开教学楼,这破学校没盏瓦数大灯,四处昏黄黯淡。
回到房车上,陆文换衣服,然后鼓捣着卸妆。他笨手笨脚,每次铺排桌子卸妆棉,比做手术用纱布还多。
收工时天已经黑。
陆文被任树叫到监视器后,原片,帧帧看自己表演,感觉很神奇。他走神瞄眼旁边空椅子,不清楚瞿燕庭是什时候走。
画面中,叶杉坐在最后角落,放学很久,教室中只剩他个人。他渐渐停笔,双手捂住脸,闻着手掌和袖口气味。
任树说:“情绪推进得很自然,从麻木到自厌弃,演出层次感。”
在演这幕时,陆文想起瞿燕庭说他没人气、成绩烂、片酬低,想不自卑都难。
“认命吧。”陆文说,“和他瞿大编剧八字不合。”
孙小剑好歹是个硕士研究生,信奉唯物主义:“现在想想,你坐错车、说错话、认错人,其实早把瞿燕庭得罪。”
“可道歉。”
“那瞿燕庭接受吗?”
陆文说:“你意思是,瞿燕庭根本没接受道歉,今天是借机收拾?”
孙小剑靠着窗长吁短叹:“唉,这次是彻底把瞿编得罪。”
陆文听见个“瞿”字,血压嗖地升高十个数,道:“别提那个男人,谢谢。”
孙小剑发愁:“怎就巴结不上呢?巴结不上也就算,怎会搞成这样呢?”
陆文满肚子委屈,长这大,他头回吃这种瘪。为前途和面子,他在瞿燕庭面前已经是个孙子。至于巴结,瞿燕庭根本瞧不起他,他把殷勤献出花来也没用。
孙小剑试图自安慰:“瞿编地位摆在那儿,说什做什,不会考虑别人面子,也许他不是故意打击你。”
最后幕,叶杉冲进男生厕所,拧开水龙头洗手。他用力地反复冲洗,十指搓得发红,手背泛起条条抓痕。
陆文拍摄时没感觉,此时旁观,感觉这幕戏似曾相识。
不待他想起来,任树夸奖道:“不错,圆满完成任务。”
陆文勉强地笑笑,他不擅长掩饰,情绪低落得目然。
任树说:“小陆,别丧气,再优秀演员也有ng时候,你才多少经验?正常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