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护你。不需要。
陆文杵很久很久,不曾敲门,亦不曾出声,揣着团他梳不开乱麻,不明就里地在瞿燕庭门外罚站。
第二天,陆文天不亮便开工,上妆、过戏、拍摄,按部就班地做每项。片场切如常,实则连送盒饭大姐都已听说,他昨晚把总编剧气跑。
傍晚收工,陆文上二楼化妆间换衣服,经过101顿下,门锁着,瞿燕庭整天没有来剧组。
还在生气?
乔编说:“好,你别不接电话就成。”
“别开玩笑。”瞿燕庭道,在这方面却没多少底气,“要不就多打两通。”
挂线,瞿燕庭将手机屏幕倒扣在沙发上,合住电脑,沙发周围仅剩落地灯黄色光辉。人处于暗中,听觉变得格外灵敏。
道脚步声从走廊传来,厚地毯都无法消弭,说明走路人步伐沉重又拖沓。服务生有严格要求,不允许闹出这样动静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逐渐近至门前,然后在门外休止,不难猜到是哪个刚下班二百五。
弄不住陆文这个完犊子货。
他感到好奇:“别人见瞿编面都难,你不仅和他对戏,还捧他脸。采访下,捧着瞿燕庭脸蛋儿是什感觉?”
陆文当时沉浸在戏中,没有顾及别。如果非要说下感觉,他蜷蜷手掌,回忆起瞿燕庭皮肤触感,光滑细腻,又干净,比演员妆后脂粉感更加……
他及时打住思绪,心烦得拒绝回答。
凌晨将过,6206套房客厅只亮着盏落地灯,瞿燕庭洗澡,披着毯子坐在沙发上回复邮件。
不想看见他?
陆文心里结个疙瘩,收拾完离开剧组,路上距酒店越近,他心里疙瘩越复杂,大个,坚硬,麻麻赖赖。
回到酒店,陆文又停在6206门外。他不想顾忌瞿燕庭是否愿意见他,也没有想好说词,见猫眼透着光,直接按下门铃。
瞿燕庭待在书房里,门铃响,手指在键盘上敲错个字。他没叫客房服务,没订晚餐,于是继续工作不想理会。
就这样,门铃出故障似,连续不断地
瞿燕庭在片场情绪外露,与失态无异,他暂时不想搭理令他失态人。伸出手,他将落地灯关掉。
猫眼彻底漆黑,陆文按铃手停在半空。
他盯着6206铭牌纠结,瞿燕庭要休息?还是察觉他在门外,用这样方式来回避?
纠结半晌,陆文觉得自己好笨,无论是哪种,都没有按铃必要。他垂下手,却没转身回6207,继续盯着6206铭牌,似乎想看透什。
在树影下,只有他听见瞿燕庭先说那句——不需要。
发送完不过两分钟,工作室乔编发来消息,问是否方便通话。因为瞿燕庭要盯夜戏,原定明早联络,既然回来,他索性直接拨过去。
下周视协开研讨会,讨论作品是瞿燕庭工作室参与制作。他派乔编出席,提前谈谈相关事项。
与会人员里有位吴教授,瞿燕庭授意,会议结束请吴教授坐坐。
乔编是位行事爽快女性,心思也很细腻,在谈话间隙插句:“瞿编,身体不舒服吗?声音沉沉。”
瞿燕庭用“犯困”敷衍,最后道:“吴教授那边答应话,第时间通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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