泡在冷水里游那久,乌龙茶口没喝上,瞿燕庭喉咙泛起丝痛痒,低声咳嗽起来。
陆文握着门把手顿,打破沉默:“等下。”
瞿燕庭等候着,见陆文刷卡进门,几秒钟便跑出来,手里捧着个熟透大柿子。
“给?”瞿燕庭问。
陆文回答:“经纪人他妈说,吃柿子润肺止咳。”
瞿燕庭也折腾累,原本来放松,结果搞得这刺激。
他披上浴袍跟在后面,抬头,险些被陆文笔直大长腿晃眼睛。流畅颈肩,血脉微凸臂膊,腰,水珠抚过每寸肌肉,滴落下来形成条水迹。
两个人进入各自更衣室,淋浴,穿衣。
瞿燕庭头发稍长,吹得慢点,出来走向门廊,陆文说话声越来越清晰。
“……你们这儿安全隐患太大,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没有救生员。哦,他说包场,包场又不是清场,不能给钱好办事,什都答应……”
陆文凶神恶煞地:“好什好!”
瞿燕庭道:“不用担心。”
“谁担心你啊!”陆文又炸,“是愤怒!告诉你,血压心脏都不好,还缺钙!把吓出毛病……算工伤!”
瞿燕庭没法子,怕陆文再嚷嚷下去会引来服务生,他抱着试试心态,伸出手,用哄自家大猫方式按住陆文脑门儿。
“别喊。”他道,“嗓子不累啊。”
掌慢慢移开,落下,扶住台面将他包围。确认他不会倒下,陆文瞪着他问:“你自己个人在搞什?”
瞿燕庭说:“——”
“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?!”陆文无情打断,用吼。
彼此身份全都忘,只记得刚才受到惊吓,陆文嚷道:“瞿老师,瞿大编剧,你有没有安全常识?你在哪学游泳?谁教你个人沉在水底动不动!”
瞿燕庭解释:“只是想放松下。”
瞿燕庭接住,沉甸甸,带着对方掌心温度。
辗转遭,陆文终究是送出去,那点不甘心也并拉扯起来
服务生连连点头:“是们疏忽。”
陆文裹着天鹅绒夜袍,双手揣在刺绣小口袋里,仿佛叉腰。等瞿燕庭过来,他抿住嘴巴,假装屁都没放个。
瞿燕庭配合表演:“走吧。”
两个哑巴回到62层,全程无交流,对彼此都有点过敏。到房门外,瞿燕庭习惯性地瞄下壁瓶,自那天之后就落下病,忍不住关注每日花色。
各自背过身去,各开各门。
陆文顷刻间哑火,只瞪着眼珠子。
看来管用,瞿燕庭揉揉,低声说:“谢谢。”
陆文翻滚情绪戛然而止,句话也说不出。瞿燕庭对他说“谢谢”,他憋整天两个字,怎让对方先说呢?
他不知道该怎办。
陆文躲开头,向旁边移动两步,撑台面跃上池岸:“不游。”
陆文拔高音量:“没你这样放松!万腿抽筋,你怎上来?直接他妈松天堂去!”
“还包场?连救生员都不留!”
“出意外都没人救你!幸亏及时回来!”
“操,你是不是故意支开?早不放松晚不放松,偏等没人时候放松,有人在你就放松不是吧!”
有生之年,瞿燕庭头次被个小明星痛骂,他头都疼,说:“好,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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